白惜璟揽住白朦,侧了侧身,让白朦靠得能更舒服些,白朦继续感叹道:“师父,这次回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离开了很久很久。”
“不是好像,是的确很久了。”白惜璟瞥了眼白朦,眼眸里浅浅的笑意,“走时花开正盛,回时满山白雪,离开近半年了,不过,去的地方并不多,白朦,等春天,我带你共游江湖,如何?”
“江湖哪有九白山好,可在紫竹林练剑,可去静心湖垂钓,可去练武场和宫里其他弟子切磋武艺……”白朦坐直身,和师父十指相扣,抬手说道:“最重要的是,师父,不再只是师父,我只想和师父你,永永远远待在九白山,再也不离开。”
深邃的眼眸里,流转着深深的情意,明亮的眸子,倒映着师父清秀俊美的脸庞,白朦低下头,轻吻师父修长的手指,抬头,笑盈盈地看着师父。
白惜璟脸皮有些发烫,羞赧地瞥了眼身后,挑起白朦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白朦闭上眼睛,按住师父后脑勺,回应得缠绵悱恻。
隔着一道厚重的车帘,肆无忌惮地做令人羞涩的事,两人以为马车内的人不知道,实则除了白酒,所有人都知道宫主和白朦在做什么。
听着外面紊乱的呼吸声,微不可闻的吞咽声,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也不敢弄出半点动静,生怕打扰到宫主和白朦。
一吻结束,微凉泛白的嘴唇,变得鲜红欲滴,白惜璟推开白朦,看了眼天色,乌云汇聚,不是将下雨就是又要下雪了,说道:“你进去吧,我一个人驾马车。”
白朦眉峰上扬,眼角眉梢皆是盎然笑意,伸出食指点了下师父的唇,说:“进去让她们看这个吗?”她能想到,此刻她的唇定和师父一样,饱满红润。
“看什么?”白惜璟不解问道,下意识瞥了眼刚刚白朦指尖触碰的地方,看不见,又去看白朦,看到她的红唇,耳根瞬间发烫,明白了小徒弟的意思。
转头看向前方,强自镇定,说道:“看这黑沉天色,你还是去马车里待着比较好。”
白朦笑了笑,牵住师父的手,她的意思很明显,不进去。
轱辘轱辘,车轮从雪上碾压而过,将雪压得沙沙作响,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白朦感觉有人跟着她们,探身回头看了眼。
路上,只有她们这辆马车的车轮印迹,以及马蹄踏雪印,路两边的林子里,静谧无人,偶有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着,从这棵树枝桠飞到另一棵树枝桠上。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跟着她们。
白朦收回目光,轻轻叫了一声,“师父……”白惜璟闻声转头看向白朦,看到小徒弟的眼神,点了点头,以她们之间的默契,不用明说,她也能知道白朦想对她说什么。
把缰绳递给白朦,起身钻进了马车里。
“哟,宫主,舍得进来了?”白少琴看到白惜璟,忍不住呛声,宫主和白朦,一天比一天过分,以前只是在房里,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公然在马车上亲密。
白惜璟装作听不懂师姐话里的深层意思,清冷说道:“有人暗中跟着我们,轻功极高。”
能从宫主嘴里说出极高两个字,说明跟着她们的人的轻功卓然不可小觑,白少琴收起小情绪,问道:“你的意思是?”
白惜璟掀开帘子,叫了声海东青,站在马背上的海东青,立刻飞了进来。
“就快到九白山了,我们在三道关下马车,师姐,你和海东青留在三道关。”和白少琴说完,白惜璟转头问燕无月:“无月师叔,有没有兴致弹一曲琵琶?”
面具下的唇,上扬,划出一个勾人的弧度,燕无月笑着说道:“已经很久没弹琵琶了,也不知道这手还能不能弹出动人的音。”
说着,取出放在座椅下储格里的琵琶匣,拿出了里面的琵琶。
左手按弦,右手随手拨弄试了几个音,对徐寒秋说道:“上次被你摔了下,音调不准了。”
这个时候翻旧账!徐寒秋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燕无月忍俊不禁,痴痴笑道:“夫人别生气,小女子现弹一曲慕秋,以求夫人一笑。”三言两语,让徐寒秋脸皮染上红晕,笑得一脸娇羞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看着两位师叔打情骂俏秀恩爱,白少琴一脸生无可恋。
徐徐弦音,如山涧流水从泉眼中汩汩涌出,徐寒秋听出了琵琶音中的思念之意,闭上眼,这二十年的等待伴随着弦音涌出。
弦声加重,渐渐拔高,徐寒秋却蓦然觉得悲凉,这些年,无月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燕无月双手弄弦,目光却一直落在徐寒秋身上,见她眉头渐蹙,柔声喊道:“寒秋。”徐寒秋睁开眼睛,发红的眼眸里噙着泪水,含泪而笑,“没事,你继续弹。”
燕无月提醒道:“小心了。”说完,弦声陡转,犹如锋利的羽箭,箭箭射向心脏。
二十年前,她就是凭借手中这把琵琶弹出夺命魔音,杀了无数衣冠qín_shòu伪善正之人,最后却被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追杀,被刺瞎一只眼睛落下悬崖。
音杀人于无形,白少琴怕白酒受伤,捂住白酒耳朵,运内力在她周身结成一道防护罩。
徐寒秋见聂泩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摇摇欲坠,连白狼都抱不稳了,伸手捂住她耳朵,用内力护住她。
林中,麻雀惊飞,慌不择路乱飞一通,白朦站在车辕上,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