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暄不胜其烦,他转身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耳边还隐隐传来父母的争吵。
“升职”“奖金”,这两个词在杜家是一切争吵的核心,杜暄也不明白,他们吵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就吵不烦呢?
“这叫人脉你懂不懂,这叫机遇你懂不懂!”紧闭的门板里后传来杜建成的吼声,“周曼,我明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没文化的老娘们,什么都不懂你就给我闭嘴,别拿你们村里的那套大爷大妈的逻辑跟我讲,没见识的!”
“杜建成你混蛋!”周曼尖叫起来,“当初是谁舔着脸蹲在我家门口求我的!我是村里的?你能好哪儿去?你是城里的吗!”
杜暄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用力砸向门板,门板发出一声巨响,紧跟着是杯子碎裂的声音。“能闭嘴吗!”杜暄终于爆发出来,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都有些撕裂,最后一个字音愣是只剩下了“嘶嘶”的声音。
屋外,终于安静下来。
杜暄揪过杯子把自己裹紧,放声痛哭起来。
自从爬山回来,林廷安就一直没看到杜暄,他也知道开学前一周是学生会最忙的,德育处一堆工作压下来,身为部长的杜暄肯定忙得团团转。但是看不见杜暄他又坐立不安,于是一条条地给杜暄发微信,终于在学校学生会办公室堵住了正在整理社团档案的杜暄。
“你躲着我干吗?”林廷安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