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被追杀是三天前,江连辂身负重伤,走投无路,无意中折进了若虚谷,他又渴又饿,发现了马车中的食物和水,吃喝了一些,就晕迷了过去。
听着二叔疲惫的声音,江城遥嘱咐他继续休息,好好养伤。看着二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江城遥为他掖好了被角,出了房门。
路过天滔老人的居所时,江城遥被封璟琟请了进去。所有人都在此恭候江城遥,这让江城遥片刻错愕,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一定是封璟琟把他要离开队伍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江城遥气定神闲地在书架旁的空座上坐了下来,抬头对上众人的视线,微微一笑,道:“诸位这是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么?”
看着他的表情,灵儿丫头一脸气恼地道:“师兄说你要和我们分道扬镳?”
“是。”江城遥目光不躲不避,对上灵儿丫头的眼睛。
“你要独自去寻那宝藏?”灵儿丫头接着问道。
“是。”江城遥仍然悠闲的语调。
“你就这么怕我们分了你的宝藏吗?”灵儿气得瞪圆了一双杏眼。
“是。”江城遥嘴角的笑意未减半分。
“师妹,你别闹了。”封璟琟截住小师妹的话,皱着眉头道:“你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褚暤眳望着封璟琟,一言不发。哑伯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没有参与他们四人话题的意思。
灵儿丫头狠狠瞪了江城遥一眼,住了嘴。
封璟琟转过头,直视着江城遥道:“我们已经相识了一段时日,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你不可能是为了私吞宝藏才要和我们分开,你那云桀山庄里的财富,已经富可敌国了。”
顿了顿,封璟琟又接着道:“我师妹是气你竟然要和大家分开行动,那样你遭遇到危险时,几乎是会送命的。”
江城遥垂下头,整理了下衣角,缓声道:“在下自认,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你中的毒怎么办?”褚暤眳突然开口问道。
江城遥抬起头冲褚暤眳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封璟琟拉下了脸来,呛声道:“你那妙计是什么?你可敢说给我们听听?”
江城遥摇头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褚暤眳睥睨了他一眼道:“不是不可说,是你的方法过于丢人现眼吧!”
众人终于看到挂在江城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褚暤眳接着呛他道:“你就不怕你那法子即使用了,也依然无效么?那么你爆体而亡的时候,可就不是全尸了。”
“喂,你用得着说话这么阴损么?至于么?”江城遥终于受不了回嘴道:“再说,我若是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江城遥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等我二叔身体恢复,我就带他离开,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江城遥还差两步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鞭响呼啸而来,他连忙闪身躲开,就见一道红色鞭影从他身侧堪堪擦过。灵儿丫头一脸怒气,执鞭再抽,江城遥连忙跃身跳起,再次躲开,因此跳到了褚暤眳身后,灵儿丫头紧跟着甩鞭过来,与此同时褚暤眳屈肘攻向身后的江城遥,江城遥沉腰错步挥臂抵挡,谁知褚暤眳一招击出立即后退着让开,于是灵儿丫头那道鞭子,就及时地招呼到了江城遥的身上,抽得江城遥一声痛呼,一跳三尺高。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啊!”江城遥后跳几步,揉着被鞭子抽到的肩头。
“我们这是教训你!”灵儿丫头甩鞭再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说散伙的话。”
江城遥连忙四处逃躲,边躲边喊封璟琟:“喂,你不管管你家师妹呀?会出人命的!”
谁知封璟琟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一边的竹椅上老神在在地坐下,捧起一杯茶轻啜道:“也不知是谁刚才说,自己若是死了,也是一了百了的?”
江城遥被哽得无话可说,便眼神四处瞟瞄,伺机窜到了门口,谁知他身形刚到,哑伯却后发先至,一身黑袍地堵在了门口。
“哑伯,您老人家跟着凑什么热闹呀?”江城遥眼见出不去,回身又向书架旁奔去。
哑伯看着江城遥像老鼠般被逼得四处逃窜,难得地展颜一笑。
江城遥再又挨了灵儿丫头一鞭子后,学乖了,窜到了封璟琟身后,冲灵儿丫头喊道:“你可别乱来,会伤到你敬爱的师兄的!”
灵儿丫头果然住了手,站在师兄面前,一脸坏笑地看着师兄身后的江城遥,将手中火红的长鞭拉扽得啪啪作响。
“小丫头片子,我是不和你动真格的,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么?”江城遥身上的鞭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倒是想动真格的,你认为你能打得过我们?”灵儿丫头坏笑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轻蔑。
江城遥一脸尴尬,她说的没错,这几人联手,两个江城遥也脱不了身。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坐下来好好商议还不成么?”江城遥妥协。
“你早该如此!”灵儿气呼呼地一甩长鞭,转身回了座位。
“如此泼辣的姑娘,哪个男人敢娶?”江城遥揉了揉后腰的鞭伤,就近寻了座位坐下了。
“那就不劳你江公子费心了。”灵儿丫头收起长鞭,“本姑娘可没你那么愚拙。”
江城遥暗自吐舌,没再接话。
褚皞眳和哑伯也各自坐下。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