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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笔糊涂账还要记在莫勋的头上?”沈君瑶将凑在跟前的娄修胤推开:“你怎不说你自己没威望,连人都管不住。”
“只要你不生气,要本王如何就如何。”娄修胤死乞白赖的将沈君瑶搂在怀里,胳膊肘往她唇边一靠:“咬上两口当报仇了。”
“去你的。”
沈君瑶侧过眉头,她却忽然想到轩儿,方才太过于急切,走的匆忙,直接将轩儿丢在了外面。
轩儿才四岁,岂不得哭鼻子。
沈君瑶眼神一暗,作势站起身来:“我去接轩儿。”
“轩儿?”娄修胤有了媳妇忘了儿子,他一扫手:“在我边境,没人敢惹娄晞轩,瑶儿你且放心,不消时日,轩儿自然会平安到府。”
“所以,我让人送信给你,你不来相迎,也是觉得不会出任何差错?”沈君瑶记恨着呢!
娄修胤总觉得越说越错轻咳了一声:“不是……”
“那你就笃定我非你不可,我就必须来你这边境?”沈君瑶小脾气一上来,浑身都是傲娇。
娄修胤算是自愧不如,他连当今陛下都敢得罪,却唯独不敢得罪媳妇。
沈君瑶将娄修胤往门外一推:“你给我出去,除了轩儿,我谁都不要。”
轩儿!娄修胤就不该将儿子给沈君瑶带,他的地位已然直线下降。
娄修胤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又可怜兮兮的朝着沈君瑶瞅了眼:“瑶儿,那我去将轩儿接来……你好生休息,别大动肝火。”
沈君瑶没应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红色的帷帐,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娄修胤退出了房,凌天阁门口站的人蜂拥而散。
这时候,被莫勋打晕了的望舒才晃悠悠的从柴房里走了出来,一瞧散开的人群,满脸抑郁的走了过去。
娄修胤一瞧见望舒,气场便冷冽了下来,望舒后背僵直,他被困住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王……王爷……”望舒赶紧双手作揖,连垂下头:“属下被莫勋给打晕了,还不晓得……”
“叫莫勋带八百铁骑驻守寒门关,无本王口谕,不得回城。”
望舒瞠目结舌,莫勋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就是错认了王妃,可娄修胤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些。
“寒门关地势恶劣,常年严寒,莫勋可是王爷的左膀右臂,若是去守寒门关,怕在军中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望舒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而且莫勋也没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对不起本王的事情。”娄修胤冷呵一声,这眼中的寒气都能杀人了:“军规森严,不得欺上瞒下,他蒙骗本王迎娶傅采苓,这就是不忠的大不敬之罪!本王没杀他,只不过叫他驻守寒门关,还叫他得了便宜。”
“王爷息怒。”
娄修胤双手在背在身后:“多说两句,本王叫你也去奉陪!”
“属下这就叫莫勋动身。”
望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扫周围躲起来的侍从,眼神一使,王府上下没人敢多言。
娄修胤轻轻的摩挲着手背,见望舒走远,他忽察自己对手下过于松懈了。
莫勋素来是个愚忠的人,做不出背叛的事儿,可越是对自己充满敬仰,那莫勋便会对他身边的人要求极高。
“来人。”娄修胤朝着偷偷摸摸,躲成一团的侍从喊了声,见无人敢冲着他的怒气走上来,便远远的吩咐道:“将阁内的羊毛毯子送两床给莫勋,让他一同带走!”
娄修胤既要收拾莫勋,可也不能错失一个善于带兵打仗的奇才,罢了!望他在寒门关好好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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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过了申时,边境地处边缘,天色已渐渐发黑。
晋安王府门口的喜轿竟还没离开。
傅采苓端坐在轿子里,偏是要见到娄修胤,她咬着牙,身边虽然只有贴身婢女相伴,但执着的心却不允她放弃。
“郡主,李大人赶回京都,他都不留下来做努力,咱们不如也回去吧!”婢女眼眶红红的盯着毫无血色的傅采苓:“您就当晋安王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回了京都,哪一个王孙贵胄不愿意娶你?”
“不要,我和胤哥哥早就山盟海誓,不离不弃。”傅采苓额头使劲的磕在了轿子边缘,眼神中带着爱意:“他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郡主……”
婢女还想劝慰,可在此时,一阵马蹄声、车轱辘声从远方传来。
这为首的正是娄修胤,而他怀中还抱着小世子,婢女连忙推了推傅采苓:“郡主,是晋安王,他……他过来了。”
傅采苓随即欣喜,她领着裙角从轿子里跑了出来,一瞧娄修胤骑马而来,干脆拦了上去。
而娄修胤正与娄晞轩说话,语重心长的叮嘱他好生劝劝沈君瑶,谁晓得忽然窜出来一人。
娄修胤拉住马,见到身穿喜袍的傅采苓,那语气,眼神都冷冽了下来:“滚。”
傅采苓被娄修胤这么一呵斥,满身的热情全都化为浓烈的悲伤:“胤哥哥,我是采苓啊!你不记得我了?”
傅采苓见娄修胤没什么反应,便又急匆匆的说道:“那年,采苓这胸口中了一箭,是替你中的!我还在王府休养了数月,胤哥哥……”
娄修胤面上的寒颤更为冷冽,他一瞧傅采苓梨花带落雨的哭,就想起府内的沈君瑶。
瑶儿置气不搭理自己,全是这女人的过错。
“本王从不欠人情。”
娄修胤说完之后,便骑着马从傅采苓的身边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