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容许旁人对自己丈夫别有用心。
沈君瑶也不是什么守着三纲五常的主儿,一瞧见傅采苓唧唧歪歪的模样,她那骨子里冲动就冒了出来。
用什么早膳!
凭什么和平共处,给她一个好脸色!
沈君瑶以王妃自居,当下给了傅采苓一个下马威。
至于站在一侧的娄修胤,没多大的诧异,更是窃喜的,瑶儿终究认了她是晋安王妃的事实。
这场争锋相对的战场,全都是因为瑶儿欢喜自己,她越是沉不住气儿,娄修胤越是开心。
“采苓这辈子只喜欢胤哥哥一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傅采苓满眼爱意的看向娄修胤,她甚至挑拨离间:“胤哥哥,这女人粗俗无礼没教养,你怎能留她在府上呢!”
“本王宠的,与你何干!”娄修胤冰凉的眼神中透着道道宠溺。
傅采苓气结,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曾经的山盟海誓,胤哥哥你都忘了吗?
沈君瑶知道,娄修胤的话对傅采苓影响最大,可偏偏,她又气的牙痒痒,想自个儿出气。
娄修胤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沈君瑶的肩头,在她耳垂处低声说道:“你到底想同她说什么?能叫她死心,刚巧也替本王解决了麻烦。”
沈君瑶手指抵过娄修胤的脸:“你闭嘴,女人之间的事情,不允你插手。”
娄修胤心头一震撼,他被嫌弃了!可娄修胤却想说,莫不要因为吃醋,就忘了轩儿的大事儿。
可显然,沈君瑶并没有忘记,而且更是用轩儿,气急了傅采苓,恶狠狠的蹂躏了这朵烂桃花。
只见,沈君瑶笑意绵绵,她本就长的极美,在温柔的初阳下,更显的姿态翩跹。
沈君瑶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夹袄,衬的肤白,又有些俏皮。
“昨夜你叫人送了香包,里头不是有红穗么?”沈君瑶从衣袖里将红穗取了出来:“我夫君这人有些妻管严,不敢瞒着我,便与我说了。”
妻管严……娄修胤认了!这本也是事实。
“你什么意思?”傅采苓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红穗上:“这红穗……”
“我有一句话转告你,莫不要拿这红穗说事儿,当年我亲手绑在轩儿身上的东西,被你拿了去,怎么?你还想冒充轩儿的生母。”沈君瑶回眸,朝着娄修胤的身前一靠:“夫君是我一人的夫君,儿子是我一人的儿子,五年来,我夫君为我拒了京都次次赐婚,金屋藏娇。”
沈君瑶心里默默的想着,自个儿造作的本事儿挺强,鬼话连篇,竟然找不到任何漏洞。
“这不,我也不想再应付你们这等痴情女,叫我夫君送了婚书去京都,名正言顺娶了我,死心吧!”沈君瑶轻轻抚了抚袖口:“你以为像我这等惑人心的妖精,能给你们入门的机会?”
长子是老娘生的,相公为她守身如玉。
傅采苓听的节节败退!
“你胡说!”傅采苓气急败坏的冲到了沈君瑶的身前,她喉咙颤抖,一把将红穗抢了过来:“这红穗怎么可能是你的!”
傅采苓将红穗紧紧的贴在了心口:“这明明是胤哥哥的东西,我捡到之时,那私生子还没出生呢!”
沈君瑶与娄修胤同时眉头一蹙……
傅采苓捡到红穗的时候,轩儿还没出生?那轩儿怎么会带着娄修胤的玉佩被人来到边境?
沈君瑶却继续妖娆的说道:“这红穗上头绑的可是晋安王的随身玉佩,可调动天下兵马,你捡到的?这等东西也是你能轻易捡到的?”
“胤哥哥。”傅采苓一脸希冀的看向娄修胤,她喘息着,抽泣着:“你要相信我,我差人送了这红穗给你,是想告诉你,胤哥哥,我欢喜了你多年,连这等小物件都能留着,是真心欢喜你。”
难道是沈君瑶与娄修胤想多了?
他们都以为傅采苓别有目的?
“这是瑶儿亲手绑在轩儿身上的。”娄修胤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是的,你若不信,可以问兵部侍郎沈大人啊!”傅采苓拼命的摇着头,她连续往后退了几步:“京都变乱之日,父亲将我送到沈侍郎的府上避难,我是在翠竹轩外捡着的,当即认出了这玉佩是胤哥哥的……”
傅采苓仔仔细细的回忆着那日所发生的一切:“手持玉佩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沈侍郎,玉佩被沈侍郎要了去,他说替采苓转交给胤哥哥。”
“胤哥哥,沈侍郎交还给你的时候,只可能有玉,怎可能有红穗……”
侍郎府,翠竹轩。
沈君瑶差点软塌的跌在了地上,娄修胤一手扶住了沈君瑶:“瑶儿。”
沈君瑶入京都后,她一直住在翠竹轩,翠竹轩地处偏僻,鲜少有人拜访,京都变乱之日,也正是那日她失去了清白。
娄修胤是被人算计,稀里糊涂的与旁人发生了关系,他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所以玉佩也不可能平白的丢在了侍郎府。
毕竟随身玉佩是紧系在贴身之处。
沈君瑶倏地眼泪从眼眶里冒了出来,她手指颤抖,缓缓的落在了轩儿的额头上。
这意味着什么,那日娄修胤与她发生了亲密的事情,所以玉佩丢在翠竹轩,也正是那日,沈君瑶怀了孩子。
怀了孩子后,在沈昭蓉的安排下,她去了别院修养,细细想来,十月怀胎,闭门不出。
父亲沈翔定然知情。
或沈翔早就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嘉裕的,而是娄修胤的!
所以她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