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子汉大丈夫愿意头顶绿帽,除非爷不要你了,再加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倒是会考虑把你送给陈庆虎。”
娄修胤说的是振振有词,可眉宇间全都是奸笑,他一见周围婢女的眼光,忽的凑到了沈君瑶的脸侧。
啪叽,亲了一口。
“所以,瑶儿你要使尽手段的讨爷欢心,不要再忤逆爷的意思。”
沈君瑶双眸惊的滚圆,这厮脸皮比城墙还厚,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出这等放浪的事儿。
他无处不在昭示着他是她的男人,这种浓烈而又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沈君瑶极为不适,可她又不能当着面躲到一侧,便只能羞赧的推开娄修胤的拥抱。
“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
“娘子莫怪,为夫只是太愉悦罢了。”娄修胤敞怀大笑,他刻意的朝着假山后侧的婢女抛了个媚眼儿,又极为自恋的暗叹了口气:“旁人谁不是这般欢喜爷,就是瑶儿不乖顺,迟早要捋顺了你的毛儿。”
娄修胤和沈君瑶二人有说有闹朝着城守府的前厅迈了过去。
沈君瑶已然多年没有在园林般的府邸中行走,瞅着陈府内的奢华堪比沈府,以陈庆虎的俸禄恐怕供不起这样的府邸,难怪娄修胤是来清贪吏的!
陈庆虎若是没有问题,她白长了这双眼睛。
沈君瑶刚打算问问娄修胤具体的状况,一段极为暧昧和调笑的话从他们的背后传了过来。
“本官在这等了许久,李公子难不成是昨夜用力过猛,连快走的力气都没了?”陈庆虎从偏厅里走了出来,瞅着日头,米粒大小的双眸眯了起来:“从秀荷过来,可不止半柱香的时间,李公子让本官好一阵儿等啊!”
娄修胤一听到陈庆虎责难的声音,立马牵着沈君瑶转过身来。
别瞧着娄修胤此刻的表现极为顺从,可沈君瑶愣是瞧见他双眸中的不屑与冷漠。
“李迎这是心疼瑶儿,她本就旧伤未愈,再加之昨日又伺候了一晚上。”娄修胤轻轻的拍了拍袖子,随后双手抱拳,作揖:“迟了一会儿,李迎带瑶儿向大人赔罪,还请陈大人见谅。”
沈君瑶也是学过规矩的人,她有模有样的屈膝,微微的颔首:“君瑶见过陈大人。”
陈庆虎对沈君瑶本没有意思,在刑场的时候见过这女子毁容的相貌,他至今还有些反胃,虽不知李迎是什么品位,倒是将这倔强不认罪的女子调教的服服帖帖,即便听闻沈君瑶贴了人皮面具后,容貌赛过天仙,可毕竟是假的,哪能诱惑人?
“这么多规矩做什么。”陈庆虎憨笑了下,他捧着肥壮的肚子,连个余光都不丢给沈君瑶,径直的走了进去:“李公子,本官今天特意让人做了虎鞭汤给你尝尝,昨天那药定让你亏损几分。”
沈君瑶没想着陈庆虎说话竟然这般直白,她听到汤名的时候,瞬间害臊了起来。
娄修胤见到她这般表现,随即就笑道:“瑶儿害羞了,其实补不补,爷都能满足你,谈什么亏损,这都是陈大人的一片好心,李迎定是要受着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娄修胤原也没有那么直白的性子,若不是为了迎合陈庆虎,他怎么会说出这般污秽下流的话,只不过换做任何脸皮薄的女子,怕都吃不消他们这般的调侃。
在沈君瑶的心里,他恐怕早就被定了情场浪子的名头。
果然,沈君瑶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多了厌恶和反感。
“陈大人确实是好心肠,若非陈大人的成全,君瑶恐怕和夫君成不了好事儿,早就死在铁鞭下了。”沈君瑶悠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藏着不少的感激:“不论陈大人做什么,夫君都是要受着的。”
沈君瑶答应与娄修胤演戏,自然是会遵守规矩,她即便再生气,也得憋着演完。
“出嫁从夫,李夫人说这话,本官爱听。”
陈庆虎说这话只不过就是为了应付沈君瑶,他招待着娄修胤坐在了红木餐桌前。
各式各样的菜色摆满了桌子,翡翠白玉,红烧猪手等菜色环绕着最中间的大补虎鞭汤。
陈庆虎抚了抚袖子,又让伺候的婢女上了三套雕刻兰花的白玉碗筷:“李夫人自发配到应城,在苏中吴丘便没了家,你也不用客气,权当本官这里是娘家,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伺候李公子。”
沈君瑶没说话,只是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笑容,她端正的坐在圆凳上,等着婢女夹菜。
食不言寝不语,是官门的礼仪,这里头的规矩,沈君瑶也是花了许久才学会,她自小与母亲在历城生活,刚到京城的时候,少不了被人骂成土包子。
即使被发配到应城,即便他人对自己多有鄙夷,她也不能失了规矩。
她只要演好娄修胤新入门的妾室,肯定能离开这该死的流放之地。
陈庆虎没听见沈君瑶的应声,原以为沈家罪女是被他亲近的话给怔住了,毕竟是闺中女子哪里见过场面,他谦和的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沈君瑶的身上。
顿时,场面上多出了几许的尴尬与直白。
陈庆虎那眼神里的贪婪与欣赏就像洪水似的喷涌而出,眼前这女子是那日受鞭刑的沈家罪女吗?
绝对是沈家罪女,尤其是那轮廓、眉眼,没了伤疤的映衬居然如此美丽。
陈庆虎自认阅人无数,可偏偏算漏了沈君瑶?这人皮面具轻薄的看不出纰漏,任何原来苏中吴丘的第一美女是这个模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