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薇对青荷道:“青荷,你去查一下,这几天彩霞的药都有谁接触过,是谁把她的药动了手脚。”
彩霞的死活她不管,但是她得知道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大胆,既然想害一个姨娘。
青荷去查问了一番,回来告诉沐云薇道:“大小姐,我问过了,除了那个专门负责给彩霞姨娘煎药的婆子,就只有小芹姨娘动过那个药,因为之前彩霞姨娘对下人飞扬跋扈惯了,现在她倒霉,许多人都幸灾乐祸,她的事情都没有人愿意管,有一天那个煎药的婆子忙不过来想请其他人帮忙给彩霞姨娘送一下药,都没有人愿意帮。所以可以确定,除了小芹姨娘,其他人都没有动过,小芹姨娘在彩霞姨娘的药里动手脚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青梅道:“真是看不出来呀!这个小芹姨娘,之前一副柔弱温顺,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暗地里也是一个狠角色。”
青荷不以为然,“是彩霞姨娘先对她下的狠手,彩霞姨娘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嫉妒心强,若她好起来了,未必不会对小芹再下毒手。小芹姨娘也是自保吧!”
沐云薇云淡风轻的道:“小芹这是多此一举了,彩霞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了。”
在婆子的精心照料下,彩霞的病一天天好起来了,身体是好利索了,但是脸上却留下了恐怖的疤痕,令人触目惊心。
甚至有一天晚上,彩霞站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被一个婆子冷不丁的看见,吓得惨声尖叫,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从那以后,辛洛意命彩霞不得随意走出房间,特别是晚上,猛然看见她的那张脸,不把她当鬼才怪呢!
一个多月以后,宅子终于以八千两银子的低价卖出去了。这个价,也是当初买进来的时候的价格,现在依然以这个价卖出去,也算是没有亏。
收了钱,沐云薇把地契交给了对方,说好了十天以后把房子腾出来给买家。
所以沐云薇得尽快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那天回来,沐云薇告诉青荷青梅,一切都办妥了,两天之后就上路,让她们准备好东西。
青梅叹息说:“大小姐,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老爷圆房,为什么要一定离开这里,现在我知道了,老爷真的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今天,他把彩霞姨娘赶走了。”
沐云薇闻听微楞,都是命运不能自主的弱女子,如果彩霞之前能够安分守己,又何至于此。
辛洛意之前对彩霞宠爱那么深,仅仅因为她现在的脸毁了,他就对她这么绝情,这样的男人,想想都令人心寒。
她要是在刚嫁来的时候不保持一份冷静,还对辛洛意抱一份奢望,她的下场也不比彩霞好多少。
这让沐云薇更加确信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对的,她不想再依附辛洛意苟且偷生下去,他就是一个不可靠的人,说不定以后的哪一天,她就被他谋害了呢!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都不愿意。
“等不了两天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咱们明日巳时就走,明天是十五,就说我们要到城外的白塔寺去烧香,青梅,你留在府里收拾东西,我和青荷得立刻出去一趟,一方面和秦掌柜他们道别一声,另外,咱们得换一些碎银子带在身边,出门在外,不能把大额的银票暴露给别人看见,财不外露,露财招祸。”
青梅做事细心,留她在家里收拾东西最好。
沐云薇和青荷走了,青梅一个人在屋里收拾。
出远门,路上一路奔波,需要的东西很多,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又不能带很多东西,马车里坐她们仨人,也放不下多少东西,只能一切从简。
青梅收拾好了她们三个人的衣服,还有一个纯羊毛毯,以备路上保暖,其他的都带不了,她们以后要穿男子的衣服,所以女子的衣服只带了每人两套,其他的都是男子的衣服。那些首饰和钗子之类的,以后都用不上了,所以都变卖成了银子。
青梅把三个人的衣服分别用一个包袱包好,而且尽量把衣服压实落了,不要占很大的空间。
青梅正整个身子压在包袱上打结的时候,辛洛意却突然走了进来。
辛洛意很少到后院来的,除了每个月月初到青荷那里拿月钱,他很少来,现在是月中,他怎么来了?
青梅赶忙见了礼道:“老爷,夫人有事出去了。你如果有什么事,等她回来以后我告诉她。让她去前院找你。”
青梅心急如焚,只希望老爷赶快走。
“哦!她这几天天天往外面跑,你们是有什么事吗?”辛洛意反问。
说着,他回顾四周,看见了几个打好的包袱。
“你们收拾这些包袱干嘛?要去哪里吗?”
青梅一下子慌了,老爷是发现什么了吗?如果老爷把包袱打开看,看见里面的男子衣服,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青梅用身子挡住包袱道:“没什么?老爷!”
见青梅神色不对,辛洛意更加好奇。
“我看看包袱里有什么?是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趁你们大小姐不在,要偷拿什么东西出去卖?”
辛洛意说着,就要上去查看。
如果包袱里只是女子的衣服,青梅倒是可以索性认下了,但是里面是男子的衣服,可千万不能让老爷看见。
青梅死死拦住辛洛意,“老爷,是奴婢不好,奴婢就是想拿几件衣服出去卖钱,求老爷放过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