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无奈的叹息道:“我以为你学医,只是一时的兴趣,没想到这么认真,好吧!谁叫我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呢?我本来打算就在白洛镇这个地方一辈子安闲度日呢!”
麻姑吩咐玄参,拿出一些银子来,分别发给四个丫鬟,还有青荷和玄参道:“你们拿着这些银子,分别两人一组,女扮男装到白洛镇最好的几家菜馆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趁着菜馆里人最多的时候,高声谈论说,麻姑已经到了白洛镇,就住在城南的这个小院里,这样,不出一天,这白洛镇上就会传遍了这个消息,不出三天,就会有病人络绎不绝的找到这里来。”
几个丫鬟按照麻姑的吩咐女扮男装拿着银子走了。
果然,次日一大早,就有人找上门来请麻姑给看病。
麻姑让沐云薇写了一张告示在门口,把她只给女人和孩子看病的规矩立下来,就算是这样,还是有许多身染疾症的男子求上门来,不管是巧舌如簧、巧言令色,还是重金求医,麻姑都一律拒之门外。
所以麻姑毁誉参半,有被她治好的人说她妙手回春,实乃神医,有被她拒绝病情恶化撒手人寰的男子家属,说麻姑就是一个性格古怪的疯婆子,神医之名是夸大其词,她治不好人,所以不敢给男人治病。
不管怎么说,每天找上门来看病的人还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女人和孩子,偶尔有一个男人,都被拒之门外,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麻姑对男人冷酷无情,哪怕是那个男子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或者直接死在小院门口,她都无动于衷。
沐云薇曾经偷偷的问过玄参,说麻姑为什么这么仇恨男人?
玄参说她也不知道,她小时候家里穷,连吃饱饭都难,她生病了,家里没钱给她请大夫治病,就把她扔在了路边,才被路过的麻姑救活并且收留,从此就一直跟着麻姑到处飘零,所以她不知道麻姑之前的遭遇,麻姑不说,她也就不敢多问。
麻姑对男人冷漠无情,甚至眼睁睁看着有男人病死在她面前,她都无动于衷,但是她对于女子和孩子,却极其耐心。
有一次在诊治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吐了麻姑一身,极爱干净稍有一点洁癖的麻姑却没有半分嫌弃和不耐烦,她从容不迫的给那个女人把了脉,开了药方,才起身去换衣服。
渐渐的,不仅白洛镇的人都知道麻姑落脚在白洛镇,附近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耳闻了这个医术高明却性格古怪的麻姑。
所以来找麻姑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每天来求医的人太多,就是不吃不喝也看不完,所以专门让一个丫鬟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登记,每天就诊治二十个人。
沐云薇作为麻姑的徒弟,在麻姑诊治的时候就在旁边打下手。
不仅看病的人多,来买美颜膏的人也络绎不绝。美颜膏制作流程复杂,费力费时,所以价格不菲,但是价格再高,还是有抢购者蜂拥而至。因为每天也做不出多少来,所以只能限购,甚至是先报名再制作。
这时候沐云薇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上,像她一样因为小时候生天花留下麻子脸的女子很多,她们因为那样的一张脸,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心酸史。
还有一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烧伤烫伤或者刀伤而毁容的,也活得郁郁寡欢。
这些遭遇不幸的女子也就罢了,沐云薇之前一直期盼着,要是脸上没有麻子,哪怕是相貌平平,只要能够不因为丑而遭遇各种困扰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才知道每个女子,无论生得美丑,都会为容貌困扰一生。
生得丑的,希望不要那么丑,生得普通的,希望变美一点,生得美的,希望更美,更希望青春永驻,所以每个女子对美的渴求,终此一生都在孜孜不倦的追寻着。
同时,沐云薇也终于知道之前在岚州的时候,为什么麻姑要有选择的给人看病了。
因为慕名而来看病的人太多,那些疑难杂症或者是急重病人也就罢了,还有许多普通小病也来找麻姑,这纯属于耽误她的时间,也耽误其他急重病人的病情。
看病的人多起来的时候,麻姑也想有选择的拒绝一些人,比如普通的病症,到其他大夫那里随便开一点药也会好起来,还有一些就凭麻姑自己的高兴,不想帮她看就不看。
之前在岚州的时候,麻姑一个人,就算是她有三头六臂也不能给那么多人看病。
现在有沐云薇这个得力助手帮忙,沐云薇一方面不想失去许多学习的机会,另外一个,她觉得来者都是病人,都有病痛,拒绝他们于心不忍,所以劝麻姑还是接手给他们看,不给男子看病,就已经惹怒了许多人,现在又不给普通病症的人看病,沐云薇觉得不能这么任性。
就像玄参说的,一直我行我素的麻姑对沐云薇的意见还是有所包容的,反正有沐云薇在,麻姑还可以偶尔偷偷闲,那些简单的病,就直接丢给沐云薇看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载,沐云薇完全可以独立给病人看病了。
所以偶尔,麻姑也会带着玄参出去游玩两天。
转眼两年多过去,沐云薇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民间都在传说,性格古怪的麻姑,收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为徒,这个徒弟不仅完全传承了麻姑的高超医术,还性格温和,除了男子,其他的病人都来者不拒。
有一日歇业以后,麻姑对沐云薇道:“本来我打算在白洛镇这个地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