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煎了一副药,按沐云薇的吩咐,分成三碗,沐云薇,郑妈妈和丁香各喝了一碗,药喝下去一个时辰以后,沐云薇的烧退下来了。
烧退下来以后,身上的疼痛也消失,沐云薇有了一点精神,她下了床,到了厢房去看望丁香。
丁香的烧也退了,但是她的病因为耽误很久,所以身体极度的虚弱。
郑妈妈自己的身体也爽利了许多,她高兴的道:“薇儿,这药还真的有用,咱们身上的烧都退下来了,我这身上也轻松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走路都抬不起腿来了。”
沐云薇知道,自从她得了这个病,府里的人都对怡心院避之不及,现在,榴莲和如菊两个小丫鬟都因病去世,丁香也病倒了,郑妈妈为了她,虽然她也染上了病,但是她却一直苦撑着,不但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还要照顾她和丁香。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她熬过了七天,病慢慢的好了,郑妈妈却病倒起不来,一个人躺在偏房里死了。
现在好了,吃了她配的药,她们三个的病情暂时稳定,继续吃药,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晚上,再熬了一次药喝下,次日一早,沐云薇感觉身体好多了,她想吃一点东西,郑妈妈熬了一些粥,沐云薇吃下以后,精神好多了。
她再次到了丁香的房间,丁香也有了一些精神头,喝了粥以后,她也可以下地走一走了。
怡心院里空荡荡的,之前还有几个粗使婆子的,但是听说沐云薇得了会传染的天花以后,她们就死活都不敢再跨进怡心院一步,只有三个丫鬟和郑妈妈对沐云薇不离不弃,可惜,榴莲和如菊却没有支撑到最后。
三天后,十副药都吃完了,沐云薇主仆三人都完全康复过来了。
一般得天花的人,如果能够挺过七天,那就没有问题了。
沐云薇从得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了,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丁香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她亲眼看见榴莲和如菊染病死去,她也染上了病,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以为,自己最后的结局和如菊她们一样,最终也就是一个死,没想到还活了过来,当沐云薇说,她们的病完全好了的时候,她又惊又怕又喜,抱着郑妈妈哭了起来。
郑妈妈红着眼圈道:“你这个傻丫头,好起来了,还哭什么?”
丁香抽泣着道:“那几天躺在床上,看着榴莲和如菊死了,我以为我和她们一样,这辈子再也起不来了。”
沐云薇现在的心理年龄可不是八岁,而是十九岁,丁香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孩子。
“好啦!咱们都活过来了,以后一定会活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沐云薇又对郑妈妈道:“郑妈妈,咱们到房间里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到了房间,沐云薇道:“郑妈妈,这次咱们能够死里逃生,是因为那个药方,但是如果明天问起来那个药方的来历,咱们说是我梦见神医给的药方,你说别人会相信吗?”
郑妈妈想了想,“不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时候因为榴莲和如菊都死了,丁香和你的病也越来越严重,我自己也快支撑不下去了,所以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让人抓的那几副药。”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别人问起来,。你千万不要说实话,告诉他们说,是按之前的大夫开的药方煎的药。”
郑妈妈点点头,这样最省心,她当然不会说出这样难以自圆其说的话来惹出麻烦。
也许是薇儿太可怜了,老天怜惜她,所以才让她做了那样的一个梦,除了她,谁会相信一个八岁孩子这样的话呢?所以这件事情,不提最好。
初春的太阳暖暖的照在院子里,大病初愈的沐云薇沐浴了以后,就舒舒服服的坐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晒头发。
这几日,顿顿喝粥,现在身体完全康复了,沐云薇想吃一顿丰盛的。
郑妈妈早到老夫人那里去禀报沐云薇身体康复的消息,顺便商量让那些婆子回怡心院来干活。
沐老夫人这几天一直在佛堂里为孙女祷告,祈求佛祖保佑孙女平安渡过这个鬼门关。
林妈妈到佛堂道:“老夫人,现在怡心院里的郑妈妈来报,说薇儿姑娘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正在闭目念经的老夫人睁开眼睛,“真的?”
林妈妈笑着道:“当然啦!不是七天以后就没事了吗?现在都已经十天了,应该挺过去了吧!”
“快,去把王大夫请来。”
王大夫就是当初给沐云薇看病确诊沐云薇是患有天花的大夫。
很快,王大夫来了,他随郑妈妈去了怡心院,不仅给沐云薇看了看,还分别给郑妈妈和丁香也诊了脉。
她们的脉像都很平稳,一切都很正常,身体完全恢复如初,而且最特别的是,她们三位都曾经染上了天花,但是病愈以后,没有像一般患过此病的人一样留下了一脸的麻子。
要不是此前是自己亲自确诊的,王大夫都不敢相信,他甚至都怀疑此前是不是自己误诊了,沐家大小姐患的不是天花,但是以他快四十年的出诊经验,沐家大小姐千真万确患的是天花呀!但是每一个患天花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不同程度的留下了一脸的麻子,但是她们主仆三人却没有留下这个天花患者最明显的特征。
这件事情令可怜的王大夫大受打击,他行医四十年,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笃定的,但是这一刻,他开始有些怀疑了。
沐家老夫人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