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们没事。”又回答,“这里是清安镇。”
他坐在床沿上,避开她的伤,小心的扶她坐起身,拿了枕头给她靠着,“有没有碰到背上的伤口?”
“没有。”
“小心喝。”又喂她喝了两口水,并嘱咐道,“你少说些话,积攒一些力气,伤口也好的快。”
“力气和伤口之间有牵扯么?”
他是在哄小孩子么?
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哄?
“有了力气,你才能吃饭,才能喝水,才能喝药,伤口当然就能好的快。”
嗯,貌似说的有点儿道理。
“你的伤口怎么样,听声音,你身体好像还很虚弱。”见他走路都不敢大步,她就看出来了,“对了,我昏迷了几天了?”
“两天。”又斟酌了一番,他才决定告诉她,“我是一个小时前才醒来的。”
“所以说,你是不顾自己身体,勉强撑着一副破身体来看我的?”夏梓晗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
“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休息。”褚景琪连忙哄着她,并保证道,“我的这条命是你救的,我不会让它轻易挂掉的。”
“知道就好。”
两个人都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着,说话都是轻轻的,没什么力气。
又喂了夏梓晗几口水,褚景琪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她房间,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是他住的,是方便白老头为他们诊治,才让两个小病号睡在隔壁屋。
屋里,卓氏正在和曾氏说话,见褚景琪回来了,卓氏面色讪讪的,搀扶褚景琪上了床。
盖好被子,褚景琪道,“外祖母,娘,阿玉醒了,你们过去照顾她吧,我现在没事,不用你们照顾。”
“真的,那太好了,你们这两个孩子,可把我们几个担心死了。”卓氏眼眶红了。
知道夏梓晗是为了救儿子而受的伤,卓氏就对夏梓晗更加怜惜了几分,她扶着曾氏,去了隔壁屋。
果然,夏梓晗睁开眼睛躺着,曾氏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玉娘。”
“外祖母。”又看向卓氏,“姨妈。”眼眶都红了。
还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呢,以为她这一世又是个短命鬼,比上一世的命还短。
以为她就会这样死去。
她真是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重生的,她还没报仇呢,重生后,还没见到夏梓滢和继母呢,她怎么能就这么死呢。
不过,算她命大,这样都没死。
“姨夫呢?”她问道,“姨妈,这次送你们去江南的护卫里面是不是出现了叛徒?抓到了吗?”
“抓到了,你放心,你姨夫不会让他逃走的。”卓氏道。
夏梓晗点点头,那她就放心了。
她说这么多,本意就是在给卓氏一个警醒,让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之前在船上时就有人在水里面下过mí_yào,被白老头发现,又下了解药。”夏梓晗撑着虚弱的身体,细细告诉卓氏。
“这次,那叛徒又故技重施,幸好我早早就叮嘱过何东林,让他每天都在水里放些解药。”
“不然,把我们都迷晕了,那些黑衣杀手来了,还不得跟切菜瓜一样,一刀一个。”
她不但防备了敌人会在水里下毒,还防备了敌人会在空气中下毒,她连空气中的解药都让白老头提前准备好了,可惜没用上。
她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杀手上门。
只是到最后,她低估了敌人的数量,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
她以为,对方要刺杀褚世子,这边还有叛徒接应,人家顶多也就派十几个二十来个杀手过来。
哪里知道,对方会派五十个杀手过来。
培养一个杀手不容易,对方竟然舍得一下子派出了五十个杀手,可见对方是一个不出手就罢,一出手就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的人。
而那幕后之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看他做法,是不杀褚世子一家三口,就誓不罢休呢。
好在他们这边人也多,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有武功,这才在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帮助下,把敌人杀的一个不留。
“姨妈,安国公府复杂,你以后要多小心身边的下人,就算是亲信也要多留几分心眼子,我担心那幕后主使人刺杀不成,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你和姨夫,特别是阿琪那里,姨妈也要多多注意。”
褚景琪现在可一个受伤的小病人,要对方朝他出手,那褚景琪就是想躲也躲不过。
她好不容易拼了半条命,才救了他那一条命,他可不能随便挥霍啊。
而夏梓晗嘴里的幕后主使人究竟是谁,相信卓氏心里也明白,只是不点名道姓,自欺欺人罢了。
两个小家伙在客栈里休养了七八天,终于能下地走了,车队这才又启程了。
两天后,他们回到了京城。
崔妈妈三年没见到曾氏和夏梓晗,抱着夏梓晗,那叫一个哭的轰轰烈烈,痛不欲生。
吩咐吕管家安排好了白老头和祁师傅几人的住处后,曾氏就决定晚上置办几桌酒席,为白老头祁师傅几个接风洗尘,顺便趁这个气氛,夏梓晗拜白老头为师,正式跟在他身边习医。
经过了这一次死里逃生后,夏梓晗习医的决心更大了,喜得白老头晚上做梦都在笑的咯咯咯,差点没吓坏和他睡隔壁屋的白月熙。
夏梓晗回了阔别三年的房间,洗去了一身尘土,舒舒服服的躺在久别了的床上。
崔妈妈激动的在旁边念叨,“县主,你这一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