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和东院之间立了一面高达两米的院墙,不过在褚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之下,老安国公还是吩咐在院墙下面留了一扇小门,并派了一队亲信护卫守卫在那里,气的褚老夫人跟老安国公吵了一架。
“你防贼呢,浩宇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啊,你说不认就不认,还把他分到了一边过,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这么狠心。”
“我跟了你三十多年,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你防着我就算了,现在连儿子你也防着了,你怎么不把我们娘儿两个直接掐死。”
扯着老安国公爷就不依不挠。
老国公急了,就怒道,“防贼,哼,他和他媳妇比贼都还狠,人家贼只是偷东西,他们夫妻两个要的是他们大哥一家人的命。”
“就算他没坐上国公爷这个位置,他也会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一辈子,可他贪心不足,竟然干下丧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那权势爵位就有那么好?好过他们血亲的嫡嫡亲的大哥侄儿的命?他们干出的那还是人干的事吗,为了权势名利,连亲人都不要了,要置亲大哥一家三口于死地,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也罢。”
“我现在不防着他们,等宣宇和景琪被他害了,再来防着就晚了。”
老安国公一顿训斥下去,把褚老夫人说的哑口无言,再也不敢耍无赖让老安国公撤下守卫小门的侍卫队。
当然,这些事没被传到外面去,石大人是不知道的,他也是刚才才想起前几日貌似有人跟他当笑话说过,安国公府东院和西院分开了,各自进出都有一扇大门。
他派得力干将,带人去了安国公府西院新开出来的大门外。
褚二爷接到消息后,忙迎了出去,“李捕头,稀客稀客,不知今日上门,是有何贵事?”
衙门的捕头上门,自然不是来喝茶的,那就一定是有事。
不会是褚宣宇把郁氏买凶杀他的证据交给了衙门,衙门的人来抓她了吧?
褚二爷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面上却微笑的跟李捕头打招呼。
李捕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的捕快,在他的眼里,没有大官小官,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犯人。
就算是皇子王爷犯法,上头派他去抓人,他也敢闯龙潭虎穴,何况被告的人只是安国公府是一个分支。
“我们是来请褚大姑娘去一趟衙门。”李捕头面无表情道。
找竟琇?
李捕头找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做什么?
暗道是被什么案子牵扯上了?
意外的答案让褚二爷一愣,然后吩咐小厮去请褚竟琇出来,并邀请李捕头去屋里坐,“我前几日刚得了一盒上好的龙井,正好请李捕头陪我品一品。”
见周围已经有人好奇的往这边来看热闹了,褚二爷万不得已才把李捕头请进去,就赶紧给守门的门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去拦一拦。
“道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路过?”
竟然碰上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大无赖,连安国公府都不怕。
不过,李捕头领着一群官差和褚二爷已经进屋里去了,门卫见状,也无心再跟那无赖纠纏下去,忙回了院子,大门一关,阻隔了外面人探过来的视线。
李捕头在褚二爷盛情之下,在椅子上坐下,其他四个官差则站在他身后,没敢大咧咧的落座。
褚二爷和褚国公虽然分家了,但人家是打虎亲兄弟,一家人写不出两个褚字来,小官差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就显得有些拘束。
褚二爷吩咐丫鬟泡茶,摆上点心水果,然后遣退下人,这才问道,“不知我家小女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竟然劳烦李捕头大驾特意跑一趟。”
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捕快找褚竟琇做什么。
褚二爷是做噩梦也不会想到,褚竟琇竟然会害死了人,他顶多以为褚竟琇是在无意间被扯进了什么官司中去了。
李捕头还没开口,去请褚竟琇的小厮就来禀,“老爷,大姑娘病了,起不来床,夫人派人刚请来大夫,正在诊脉呢。”
意思是来不了咯。
褚二爷一脸讪笑尴尬的道,“李捕头,你看,小女病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褚老爷,很抱歉,褚大姑娘是犯了杀人罪,我官小职低,不敢空手而回。”李捕头面无表情的一口拒绝。
一听到杀人二字,褚二爷已经惊呆了,然后跳了起来,怒火万丈的吼道,“怎么可能,小女今年才十二岁,连把刀都拿不起,怎么可能去杀人,李捕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知道你这一句话就能毁了小女一辈子,你可不能害了小女啊,要毁了她的名声,你拿什么担待。”
面对褚二爷的暴跳如雷,李捕头就显得非常冷静镇定,甚至是纹丝不动,“卑职只是遵命行事。”
褚二爷一下子就颓废的瘫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谁告的案子,小女杀了谁?”
“昌北侯嫡长女。”
褚二爷的脑中立马出现了昌北侯那五大三粗的身影,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是不是哪儿弄错了,小女不可能杀人的,她平日里善良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感半天,怎么可能去杀人?”
就像一个老师,突然间听到了别人说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是一个地痞琉氓一样,不敢置信。
褚二爷也不敢置信小小年纪的褚竟琇会去杀人。
但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求情,最后,在他怒火滔天,郁氏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