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不用。”
褚景琪和马宝不一样的回答同时出现。
褚景琪恼怒的瞪了马宝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夏梓晗,“沾的水不多,但也怕伤口会感染,阿玉,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拿药箱来吧。”夏梓晗吩咐马宝。
马宝见小世子爷又在向夏梓晗讨好卖乖装可怜,他心里就一千万分替世子爷不值。
他家世子爷多好,身份尊贵,长的又俊美,且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好武功,又是正人君子一枚,从不会去跟那些个不争气的勋贵子弟们斗鸡赌马,吃喝嫖赌。
就凭他家小世子这人品,长相,才气,相信再过三五年,怕是这满京城的女人都会喜欢上他家小世子,安国公府的门槛都会被媒婆踩平了。
这样的大好前程,小世子又何必放弃整座花园,单恋一枝花,还三番四次的去做小伏低讨好早已经订了亲的楚玉县主。
难道就因为楚玉县主当日救了他一命?
一想到当初两个满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两个血人,还紧紧拉着手的画面,马宝就轻轻叹息了一声。
是啊,当初楚玉县主可是豁出自己的小命去才救了小世子一命,不然小世子早就死了。
面对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小女子,也怪不得连一向冷情的小世子也上了心,每回见到楚玉县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一块冰一样的他,也会软声软语,温柔疼宠的哄人。
讨好她,还纵容她对他的无礼。
哎,这楚玉县主,怕是生来就是克他家小世子的。
马宝暗暗叹息,转身去拿了药箱,夏梓晗细细的解开褚景琪手上的纱布,见里面的药粉放的多,都凝固到了一起,夏梓晗掏出一块干净帕子,就轻轻拭去了,又重新撒上一层药粉,包上纱布。
她难得一次柔声道,“没有沾上水,碎木刺也挑的很干净,你好好养着,过个五六天就好了。”
“阿玉,晚上你喂我吃饭好不好?”晚饭时间还没到,褚景琪就趁夏梓晗在的时候,为自己讨一些福利。
夏梓晗下意识就想拒绝,可看到他的双手都包上了纱布,且这又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她就不忍心拒绝了。
想了想,她就同意了。
褚景琪高兴的咧开嘴傻傻的笑。
马宝和生地互望一眼,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夏梓晗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语重心长的嘱咐他,“阿琪,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准你出手救我。”
“为什么?”他脸上的笑僵住了,心里隐隐作痛,感觉自己好像从天堂上一下子跌入了地狱。
“为什么不让我救你,我的你弟弟,你是我姐姐,你出事了,我出手救你,义无反顾,责无旁贷。”
见他都急红眼了,就知道他会错意了,她忙解释道,“你看,你要是不去救我,就我一个人摔下去,可你去救我,我们这一摔下去,就摔了我们两个人,这样一算,多划不来。”
这是什么鬼算法?
见她出事,他都吓死了,哪儿还有心情去鬼算什么划不划算的事。
心里虽不认同她的说法,但怕她又不理他,他就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记住了。”记住,并不代表同意。
晚饭时,褚景琪最幸福了,夏梓晗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粥给他吃,那感觉,比上了天堂还要美。
所以他吃的特别慢,而且还一连吃了三碗粥,直到自己肚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摇头说吃饱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夏梓晗真是服了他。
好在他还算有点儿良心,在喂给他吃饭之前,先让她吃饱了,不然,她非得饿的手脚发软不可。
吃完饭,夏梓晗又亲手帮他的脸上手上抹了一遍碧玉膏,乐呵的褚景琪直哼歌,心里万分感谢今日的意外,没想到一点儿皮外伤,就换来了这么多甜蜜的福利,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儿受伤的。
见时间不早了,夏梓晗嘱咐他几句,就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间偏房,和她的房间紧挨着,两个人的房间也只是相隔一道墙而已,靠在床头的褚景琪,一想到墙的那头就睡着他的阿玉,他的心里就美呆了,感觉幸福的不得了。
可这幸福也只是维持到他伤好的那一天。
七天后,他的伤彻底好了,脸上的皮肤比以前还白嫩了许多,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嫩又滑,白皙如玉,看的窦家四姐妹一阵心颤颤。
特别是窦三,眼睛都差一点儿黏在他的脸上了,一脸的花痴,跟他说话的声音都情不自禁的嗲了几分。
这几日褚景琪养伤,窦家四姐妹三不五时的也会过来陪他玩,打叶子牌,下棋,表姐弟之间倒也亲近了不少。
而夏梓晗则是一肩负担起照顾他的责任来,一日三顿的喂饭,亲自给他泡茶,抹药,端茶递水,最后在他强烈的要求,外加卖可怜之下,她还多了为他洗脸洗脚,就差擦身这一项艰难的工作没让她做了。
这七天,是褚景琪这九来年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每天都美的他咧开嘴跟傻子一样的笑呵呵的。
七天后,他的伤好了,自己也能吃饭了,夏梓晗说什么也不喂了。
褚景琪还装手疼,讨好卖乖,可怜兮兮的要她喂食,夏梓晗气的踹了他一脚,“今日下午我就回城,你要是还愿意待在这里,那你就继续待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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