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郁惭愧……”
秦明因自家妹子不知羞耻不顾体统的行径又愧又怒,面红耳赤的行下礼去。lt;gt;
“无郁不用多说了,小王明白此事与你无干,你我从前如何日后还当如何。”贺烨不便在此与秦明多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明不由暗叹:这言下之意,对待武威侯府其余人等,到底还是会与当初有所差别了,亏得祖父早前听闻晋王乐意纳二娘为妾还喜形于色,以为二娘从此便能飞上枝头,殊不知在晋王殿下心目中,武威侯府之忠诚已经大打折扣,这一件事,祖父实在是太过草率鲁莽,荒谬可笑。
他目送着晋王与小弟勾肩搭背而去,俨然两大纨绔,又是一声长叹,转身之时,脸色已经彻底黑沉。
“大父!怎能听信二娘蛊惑,迫使殿下联姻?武威侯府多年镇守边关,可不是为了贪慕权势,更何况二娘如此行事,势必不利大局!”
秦步云脸上笑容一僵,讪讪说道:“怎能说是迫使,我也只不过代二娘征询殿下意愿,殿下若是不愿,我又哪敢强迫……”
“大父提出这不情之请,已经是不容殿下拒绝了!殿下之所以信任咱们,是因父祖族人多年以来为大周舍生忘死征战之功,并有徐国公信任举荐,可大父这回却为私心强求姻缘,全然不为大局考虑,实在……”实在是糊涂愚昧,自毁门风。
秦步云越发讪讪:“我也明白这事有些不妥,可霁儿心性太傲,宁死不肯下嫁勋贵……咱们这些年来镇守边远,女眷留京担惊受怕,我却不能照顾,若非我这祖父无用,霁儿也不会受尽嘲笑,我对她实怀愧意,再者,霁儿一再保证,若依计而行,并不会让太后对咱们生防,更加不会损及殿下利益。”
“纵然太后不至于起疑,可待将来,谁能担保不会有碍殿下赴藩?就算殿下自有把握消除障碍,却也难免要废许多心力,原是可以更加轻易,怎能因为二娘野心便凭添烦难!”
“但我既为霁儿祖父,总不能不顾她生死幸福罢。”秦步云也是长叹一声:“我亏欠家人晚辈,原本已经太多……”
秦明见祖父执迷不悟,知道劝阻已经无用,默默行了一礼便告退出来,又风风火火地直冲秦霁闺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