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雨终于收拾好了一切,蹦蹦跳跳地出了厨房。
“咦,你们俩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说话?”
连今雨都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两人都不接今雨的话,今雨也不自找没趣,默默走开了。
觞引叫住今雨:“狐狸,你陪着虞舒曜,我上楼把房间整理出来。”
“都说了我名字叫今雨了啊,以后别叫我狐狸!”
今雨朝正在上楼的觞引大声囔囔表示抗议,可觞引却头也没回,也不回他话。
这俩人正奇怪。今雨也不跟觞引计较,坐下和虞舒曜聊天。
“你叫虞舒曜?”这人自己见过,在什么狩猎大赛上,这人还把自己射伤了。其实啊,要不是觞引让他故意被这个人射伤,不然凭自己的身手这人哪能伤他皮毛。
“恩。”
虞舒曜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
虞舒曜?这个名字真耳熟,自己好像听觞引说过。不过自己本来就是觞引的被迫听众,觞引常常真把自己当成不会说人话的动物,一股脑地向自己诉说。要不是看在自己是小妖时被觞引救过一次,早就不耐烦了。
“那日狩猎大赛,你是故意被我射伤的?”
虞舒曜想从今雨这确定一些东西。
“那当然!我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把我射伤。”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
“为什么?”
“是觞引让我故意被你射伤的。我欠他人情,只好照做咯。”
觞引让今雨故意被自己射伤,难道白狐的受伤和他自己的受伤都是他计划好的?
他布了个这么大的局。
“为什么后来出现的是叶初空而不是觞引?”
“这我也很疑惑。原本觞引那家伙打算从你那找到我后就离开的,没想到他后来竟要去皇营。叶初空不让他去他还偏要去,后面叶初空就只好替他去了。”
“我当时还在想,你们这群人真奇怪,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原本决定好的又突然变卦。诶诶诶,你去哪里?”
虞舒曜听着今雨的陈述,心中已有了答案,便上楼去找觞引。
☆、花灯节
屋外的雨还在下。不是大雨,偏偏是这小雨。若是大雨,稀里哗啦地,倒也痛快。可这小雨最招人厌,一丝一丝地落下,搔痒了多少有情人的心。
觞引坐在木塌上,望着窗外。这窗子不关,下雨时的冷风全都灌进屋子里,平生一股寒意。下雨时连带的薄雾也被这风吹进屋子里来,稀稀疏疏的白月光偏偏也来凑热闹,落在窗边之人的身上、发上、眉眼间。
虞舒曜本想问的话就这样被噎在咽喉,他想起了那个雪夜。
觞引被他射伤的那个雪夜。
当时的月光也淌在那人的发上,肩上,白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