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个男人纷纷表示,他们打车走就可以了。如果打不着车, 大不了步行回去。反正剩下的路程步行只要半小时左右。
温婉红着脸说不行不行,你们都步行回去那我跟你们一起!
萧遥怎么可能放温婉走。所以他迅速把一群人赶进了车里, 指挥抱着猫的温如昔先坐进后座, 然后是阮蒙。萧遥扶着后车门看白泽。白泽无奈地压压嘴角, 坐进去之后变成了缩小版萨摩耶在阮蒙腿上趴着。
萧遥心满意足地拉开副驾的门,俯身伸臂, 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贵族执事一样……哦,对温婉而言, 简直就像《黑执事》中的塞巴斯钦一样。所以小姑娘就红着脸晕乎乎地上车了。车门一关, 她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了。
车厢内静默得有些尴尬, 好在很快就回到了宠物店。
虽然距离阮蒙的家还有一小段距离, 但是走回去也就十分钟的事儿, 车一停, 阮蒙就拉着白泽遁了。萧遥十分自觉地跟着一起进了宠物店。
一句“谢谢”总是要说的。但想来除了“谢谢”之外, 总还会再说些什么。温如昔不想当电灯泡, 一句话都没说, 给萧遥温婉留下独处的空间,抱着小白蹭蹭蹭上楼了。
门一关,踢掉鞋子,挂上外套,两三步窜进卧室往床上一扑。连灯都没开。
客厅里传来饮水机放水的响动。片刻后,卧室的灯被打开, 白风从端着一杯水递过来,“喝点儿。”
温如昔偏着头,睁开一双光华流转的桃花眼,挑着眼角看站在他床边的白衣谪仙,微微勾起嘴角,“你真是长得太犯规了。”
他压着一侧胳膊肘半支起身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半,递回去,继续躺尸。
萧遥今天确实心情不好——在英雄救美事件发生前。他想拉个人陪他喝酒,可惜当年险些被他劈死的白泽必然是不能拉来灌酒的,杨戬显然离开酒桌之后还有“正事儿”要办,阮蒙和哮天视为“小孩”忽略不计,最佳人选白风从不肯化出人形,于是“惹人嫌”的温如昔成了被萧遥灌酒的唯一人选。
当然,白风从不肯化出人形绝对不是“不疼老婆”。正相反,是“妻管严”。
温如昔知道以萧遥和白风从的交情,一旦白风从亲身上阵,被灌的酒就绝对不是他今天喝的这些量。
白风从身上有伤。
可他自己装的太不在乎了。以至于会让别人忘记他身上带着怎样重的伤。
别人会忘记。温如昔不会。
“改天我帮你教训他。”白风从坐在床头,给温如昔轻轻按着太阳穴。
“好。”温如昔枕在他盘起的小腿上,闭着眼睛笑。
“为什么今天不许我跟萧遥喝酒?”白风从问。
温如昔哼着鼻音似是思考了片刻,笑道,“因为我懒。不想照顾你,只想你照顾我。”
“骗子。”白风从说。
温如昔就笑。
“把灯关了吧。”温如昔说。他仰面躺着,尽管闭着眼睛,还是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于是灯就灭了。温如昔又笑,“看了半年玄幻片,我还是没习惯。”
“每天都觉得新鲜,不好吗?”
“好,当然好。”顿了顿,温如昔睁开眼睛,看向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美人,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脸,“有你在,什么都好。”
过了一会,白风从放了手,轻声对着似乎枕着自己的腿睡着的人道,“要去洗个澡吗?”
温如昔慵懒到,“不想动。”
于是白风从丢了个净身诀,托着温如昔的脑袋把他扶起来,“那也脱了衣服再睡。”
温如昔没骨头一样赖在床上,任白风从摆弄他。当然,白风从也不费什么劲儿,一个一百来斤的成年男子的体重对白风从来讲跟鸿毛也没有很大区别。
被扒光塞进被窝的温如昔趴在床上瞧着白风从手里拎着他的睡衣睡裤走过来,冲着美人妩媚一笑,“你这人真没意思。”
白风从逆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沉默地站在床边,即便白衣银发仍旧成了一樽暗影,只有一双冰蓝的眸子静静地闪动着勾魂摄魄的流光。
“怎么看出来我没意思的?”他说。
温如昔撇撇嘴,“玉体横陈你都……”
温如昔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哑巴了。
他挑着眼角看看那樽暗默的人影,把手伸出被子抓了一把。
上下左右全方位地摸了一番,掌心的东西越来越大,还十分兴奋地跳了跳。
温如昔把手缩回来,把脸埋进枕头“嘿嘿嘿”笑。
“满意了?”白风从在床边坐下来,先把睡裤放一边,撑开睡衣,然后掀开被子把温如昔捞出来要给他套,“喝了那么多酒,早点睡。”
温如昔挣扎,“不睡,饿。”
想吃肉。
白风从:“我去给你煮速冻饺子。”
温如昔裸着上身赖在并无意放开他的白风从怀里,“冷。”
白风从一手搂着他,一手扯过被子把人包好,“那还不把睡衣穿上。我去把散热器插上。”
“我很穷的,交不起电费。”温如昔扒他衣襟,“不如我们做一下能取暖的运动。”
古代的装束就是这样,右襟压左襟什么的,真是随便扒一扒就开。感受着贴在自己胸口的温热,白风从叹了口气,“真不睡?”
“春宵一刻值千金。像我这种爱财如命的人,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温如昔侧脸贴在白风从的胸口上,噘着嘴冲眼前的那个小小凸起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