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辰就这样被云初从厨房赶了回来,二人说话的时候,钱罐和潘美凤母女在屋里,听得不那么真切,但见着钟夜辰脚上不利索的走进来,多少还是明白一点儿的。
二人吵架了,而且不只吵架,还动手了,关键是云初把钟夜辰给打了,钱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钟夜辰在云初哪里受了欺压,不敢怎么样,其实也不是不敢,他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没什么可计较的,何况看她那样子是真的心情不好,有什么话要在她理智的时候说,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可能以后每天一顿饭的福利就没有了,未免得不偿失。
对云初不会怎么样,他却瞪了眼盯着自己瞧得钱罐,“看什么看,还不帮云初干活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钱罐识相的干净溜走。
然而潘美凤却将钱罐拦了下来,“不用,你们歇着,钱罐这一天折腾好几趟了,我去给云初帮把手,厨房里的活计你们男人帮不上啥。”
“伯母,您让钱罐去吧,他闲着也是闲着!”钟夜辰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哈哈……”之后他再也不顾旁人的阻拦,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
“茶凉了,我再给你沏杯热的吧?”潘美凤客气的道。
“不用了,伯母您就别客气了,往后我每天都会来,您这样客气怎么得了。”
钟夜辰此刻满脑子都是云初,好生奇怪,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那么牵动着他的心,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已经有些不对头了,起初二人因为前尘往事而继续纠缠,慢慢的他对云初有了新的认识,再后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为了逃脱家里的逼婚才躲到这里来,跟云初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
钟夜辰不去想了,嘴角却浮现了一抹笑意。
潘美凤是担心云初那脾气惹到了钟夜辰,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再有礼貌,再平易近人,那也是有脾气的,还真怕他跟云初吵的太过了,就此生分了,钟夜辰这一笑,叫潘美凤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夜辰,你跟云初早就认识,就该知道她就那么个脾气,心眼不坏,要是她说了啥,惹着你了,你别跟她置气,她心里苦,又不肯跟别人说,我……唉……”潘美凤一声叹息,心中愁绪千缕。
钟夜辰苦笑,“伯母,眼下不是她惹到了我,是我惹到了她,她跟我生气呢,对了,伯母,您脾气这么好,云初这性子好像也不怎么随你呢!”
潘美凤失笑,眼睛转了转,“一个人一个性子,她自小也没养在我身边不是?”
钟夜辰直觉潘美凤好像很不喜欢提及此事,但凡他说到云初和她不像之处,她都是这样的闪躲,而每次她都像是有意的要岔开这个话题。
“对了,刚刚念祖找云初啥事儿啊?你跟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潘美凤手心里有一层冷汗。
“你还是让云初跟你说吧,伯母,我得提醒你一句,温念祖那个人心胸狭窄,又极其自负,要真是为了云初好,让他们少接触。”这些话,温念祖不好跟云初说,她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只怕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