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正寻思着怎么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头翻了翻通话,果然,那天打过来的人是陈郁,仔细一想好像把人给冷落了有几天,怎么说他好像也答应过对方常出来玩玩。
余辜嘴角一扯。
“他虽然总是逮谁刺谁,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他心很好。我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候正给人围着嘲笑……呀你也知道,家世算不上有多好的话玩起来也有点难,一般上都是被玩的。他瞧见了,我以为他会当没瞧见,但那个时候他走过来说了一句话,‘怎么一群垃圾围在一块不去找垃圾桶还在这里欺负人呢’。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有他这么一人,叫余辜。”
说实话,其实余辜也挺把自己当成个垃圾的。
陈郁走在路上,手放进口袋里,还是有点冷,下次出门大概可以围个围巾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封信,犹豫着要不要交给余辜,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这是一封情书,一想到这个,陈郁内心就有些没由来的抵触。
可以用这个当做一个再找对方一次的理由。
这次没等陈郁先酝酿酝酿再找余辜,余辜就先一步来了。
直到对方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陈郁才恍惚的发现身体快过大脑先一步的接通了电话,他张了张嘴明明知道要先打个招呼可是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依然是余辜先说,“上次打电话有没有事?”
“……有。”陈郁缓缓道,“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
像你一样的好看。
一声低微的嗤笑,“是想请我看星星嘛?”
“是想请你来我家一起看星星。”
寂静的沉默。
“我请你喝酒,来不来。”
“来。”
第22章 呵呵
口袋里的那封信有些烫手。
陈郁估计已经皱巴巴了,拿出来给余辜看的样子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去见余辜之前,他把自己身上给仔细整理了一遍,确认不太讨人厌以后就照着余辜说的地方开车去了,等到了以后下车前还尤不放心的对着后视镜照了几照,还没等把自己那少女怀春小鹿乱撞的心情给琢磨透味,车窗就被敲了敲。
陈郁摇下车窗,余辜似笑非笑道:“出来喝酒还是去见心上人,还臭美呢。”
老实人红了下脸,意外的没吱声反驳,余辜没多在意的哼笑了声,眼眯起不耐的看天色太阳要落不落的,忽然想到似乎每次跟陈郁见面都差不多这个点,想到对方就能想到太阳下山。
陈郁望他的侧脸不做声的望的久了,引来余辜不经意的一眼,他赶紧低头熄火下了车,试探开口,“等很久了?”
“没,我刚到就看到你了,想着你怎么半天还没下车就来看看。”余辜淡淡瞥了他一眼,果不其然看陈郁又红了脸,唇角微勾。
几天不见,余辜的气色不如之前来的好了,面色苍白,唇也淡淡的没有血色,眼底一圈青黑,望过去是一种近乎憔悴的美感,又被横生出来的肆意张扬给破坏了些许。
那近乎枯萎的漂亮啊。
余辜抬眼看着刚还好端端的陈郁,现在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神色犹豫而纠结。
他眉头一动,忽然想到医生对病人说你有病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脸色。
“……你有话说?”
陈郁说出了他心底的疑问——“你生病了嘛?脸色那么差。”
余辜视角:
——“你是不是有病?”
他摸了摸脸,心不在焉道:“纵欲过度而已。”
“……”
陈郁沉默,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心口。
余辜扬了扬眉疑惑不解,“怎么?”
陈郁只说了一声,“忽然有点不太舒服。”
余辜恍然大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有病就不用陪我出来喝酒了。”
“……”
陈郁刚想把那封信的事跟余辜提一提,才一张嘴就被余辜皱着眉往里扯进去了,“别站外面讲话了,怪冷的。”
是怪冷的。
陈郁感受着对方冰凉的指尖搭在他温热的脉搏上,他凝望对方那皱眉不耐的模样,肆意鲜活着的嬉笑怒骂,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他的内心波动。
陈郁低下头,他的余光瞥见余辜行走时也摆动着的后衣下摆,他盯着想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声。
后衣下摆不动了。
陈郁的脚步也跟随身前人的动作停下了,把手松开的那瞬间,他的心情也显而易见的地落下去,他还能感受到残留下来的冰凉触感,他的指尖动了动似眷恋的要轻拂上去。
服务人员态度极佳的迎了上来,余辜驾轻就熟的要了个包间,走了几步有些不对劲的回头一看,气笑了。
陈郁愣愣的也不知道杵那儿想什么,眼神也直勾勾的盯着地板,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脸,对方眉眼含笑的问他,“看星星呢看那么入神。”
余辜琢磨出逗弄陈郁的乐趣了,看对方虽然跟个闷葫芦似的,但不声不响的涨红着脸,这样最好玩了。
余辜啧啧有声,“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酒都没喝上,脸就红上了,跟个含羞草似地。”
含……含羞草。
陈郁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他比喻成这样,还蛮生动形象的。
他差点就要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了,余辜不想听这样无聊的解释,截住话头道:“你刚在外面想说什么?”
余辜那么一提醒,陈郁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那封信,只觉烫手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