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岫神情一僵,摸摸鼻子:“简直是误人子弟。”
“这个动作他时常会做。”肖行之眼神顺着他的动作而动,“果然是你。”
广岫放下手,笑容有些勉强又有些欣慰:“这个……你还记着呐?”
肖行之显得有些激动:“怎么会忘?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
广岫看着他,亦想起儿时,诺大繁华的侍郎府,唯一诚心待他的,便只有这个傻小子了。
肖行之举着手中弹弓,道:“这些年我一直等你回来教我单凤朝阳式。”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玩什么弹弓?”广岫笑道,“当年教你玩这个还被安上个撺怂少爷不务正业的罪名,两天没吃上饭,现在可不敢了。”
肖行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走?分明没有偷东西为什么要走?”
广岫苦笑:“你怎地还是这么傻,那样的地方,要我怎么呆得下去?咱们找个地方先好好喝一杯。”
拽着肖行之正要走,却见不远处跑来一列官兵,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遭通缉之身,方才溜出来太急忘了隐藏面目。虽然如今日落西山归家之时,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自己,这不就招来官兵了。
“算了,还是下次吧,你……”正要打发肖行之走,肖行之反而拽住他往一侧小巷逃去。
广岫知道他是要救自己,可他的能耐靠不靠得住尚未可知,道:“我有法子逃命,你别管了。”
“我不会不管你的。”肖行之辞色坚定,“那时候我还小不能为你做什么,眼看你受委屈,现在,我可以保护你。”
广岫心中一暖,便任由他带着在小巷穿行,本当是慌不择路,不想最后来到了一处大宅后门,广岫一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