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几乎所有衙门口,都收到了这样一封鸣冤的状纸。写状纸的当然是花语,她把自己被两名歹徒玷污和毁容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没有提到宋廷弼之间的事。
而荆州典狱的颜昭义,自然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封状纸,说荆州典狱办案有失公允,花语在信里的内容上,写得十分凄惨,让很多人看得动容,也让很多人看得愤怒!
像这类没有署名的鸣冤状纸,衙门口里经常能收到。更多的人却习以为常,或是懒得看、或是一笑了之。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他便是宋廷弼!
州令衙门口,居然收到一封这样的信,宋廷弼看到那信上的内容时,心突然猛烈地抽涩了一下,脸也严重地扭曲变形。
花语,又回来了!
而且荆州典狱已经介入此事,宋廷弼就觉得自己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这段时间,他也在找那两个伤害花语的人。
当初让花语离开,也是他的主意,尽管他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是怎么威胁花语的,但他还是让花语离开了荆州。
花语的容貌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他也不可能再喜欢这样的人,一个刚刚从恶梦中脱离出来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想着再跳回恶梦中。
没想到才二个月,花语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荆州城内,这让宋廷弼很不放心,很恐惧,很紧张。
他恨邓芙蓉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恨那两个伤害花语的恶贼,但是现在他又有一些担心,因为他与花语的那段故事,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宋廷弼决定尽快找到她。他找来自己那个堂弟。“文升,那个叫花语的女人,又回来了!”
“哥,我知道该怎么办。”宋文升原本在喝花酒,见到兄长召唤,他立刻就火速赶来。
“再给她一笔银子,五万、不,十万!让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永远!”宋廷弼说完之后,闭上了双眼,慢慢地躺在太师椅上。
州令左州卿衙门,当然也收到了同样的一封状纸,徐茂先一目十行,几乎没有看信中的内容,就差人招来颜昭义。
而此时,颜昭义正在为这事头痛,刚刚还把手下心腹叫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该如何对策,没想到徐大人的招唤,这么快就过来了。
见面时,徐茂先就一句话,你这个荆州典史的官位,当还是不当?
颜昭义只得连连应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置,给受害的姑娘一个交代!”
出了徐茂先的衙门口,颜昭义就不住地擦汗。
堂堂徐家的四少爷,荆州城的左州卿,徐茂先要是也盯上这事,看来再不能打马虎眼了。这个封富贵,娘的,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押起来再说!
因为有那两个恶贼的口供,荆州典狱这次就没有经过任何人,直接带着大批捕快,把正在青楼快活的封富贵给抓个正着。
抓封富贵的时候,那家伙挺嚣张的,你们是什么人?连我都敢抓?行,有本事就把老子上枷带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有天大的胆子。
有句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抓了我再想这么轻松地放人,可没这么容易,我干姐姐可是邓家人,干姐夫是宋廷弼!
被他这么一唬,刚开始两个上前逮他的捕快,还真被糊弄住了,后来有捕头走过去,抓起他的领子给了他下面一膝盖,这才让封富贵老实起来。
等宋廷弼应过来的时候,封富贵已经进了典狱的水牢里,在两名恶贼的指认下,封富贵承认了这件事,都是受他的指使。
然后再问他,他就没有下文了。
远在塘平府的封建兴,还特地跑来一趟:“宋大人,我侄儿封富贵被抓了,你看这事”
宋廷弼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然后他就差走了封建兴,整个下午都不在见任何人。
知道是封富贵叫人残害的花语,宋廷弼当时就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打在后堂的书案上,那对漂亮的琉璃花瓶,打了几个滚,摔在地上碎了一片。
封富贵这人,平时来自己家里比较勤快,但没想到他跟邓芙蓉的关系这么好,看来这小子,也是想通过邓芙蓉,搭上邓家这么线。
宋廷弼此刻,不想救他,而是想杀人。
下午堂议的时候,徐茂先发现宋廷弼,整个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今天的堂议,督建府提出了一个新的发展规划。
将西南五十里之内的范围,纳入未来五年发展民生大计当中。而且提出未来五至十年间,荆州城规划与发展的重心,将向这个区域偏移。
在督建府这个计划中当,荆州城西南五十里范围内,将正式划入荆州城的范围,这个消息宣布之后,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和诧异。
早在金知州那个时期,荆州城的五至十年规划里早就判定,荆州城的展中心和方向,将一如概往地向东北这个区域推进,东北方向一马平川,而且水系丰富,四通八达。
督建府这个新规划,无疑是以前的发展背道而驰。而且西南角远去五十里,属于丘陵地带,不容易开展。
虽然那里是水源之地,但是交通和地理位置都不十分理想。
在众人的质疑中,督建府的解释是,以后的荆州城,将以荆州河为中心轴,南北对称向东西两个方向展开。
在以后的规划中,荆州河上流的水库,将成为荆州城的一座天然船坞。西南的那片山地,就是荆州城最大的木材工坊,便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