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莲倒是放得开,看到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在意,只是娇笑道:“卢少是不是看我可怜,给我介绍个郎君?要不我做你小妾得了。”
现在这个世道,男人有点实力纳妾很正常,马蓉莲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要是真能入了卢家做妾,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可李秋仁心里就不怎么舒服。
于是他又咳了一声:“你们别教坏了我家妻妹,说正经事吧!”
卢本旺这才收起了笑,几个人就和马蓉莲商量,怎么对付那个许文博那个老混蛋的事。马蓉莲听完了他们的计划便问了句:“徐大人怎么说呀?”
大家看了一眼:“这事我们不准备告诉他,在下面悄悄做了。”
马蓉莲就有些犹豫,上次那辆新马车,她已经还给苗仪陇。但是苗仪陇给了她五万两银票做为报酬。只是苗仪陇万万没想到,行都司会出来这么三道莫名其妙的法令,破碎了自己当知府大人的梦想。
董长顺道:“这事我们私下里解决,反正你只是把真实情况放在通文上,又不是污蔑他。只要与他有关的事情,抓到小辫子立刻就将他昭告天下。看这个老混蛋在宜阳府能威风多久?”
“既然这样,那我试试看吧。”马蓉莲点点头,表示自己尽力而为。
今晚,许文博的家里来了两位贵客,其中一个竟然就是秦寿。
几个人正在家里喝酒,秦寿朝许文博竖起大拇指:“许叔真有你的!一上来就下了三个员外郎的官帽,一个新城督建司的柳温,徐茂先的这帮徒子徒孙,肯定吓破了狗胆,哈哈……”
许文博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自从宋廷弼疯子之后,荆州地界基本上又回归徐家的掌握之中,自己这次只不过打个头阵。当然,这件事情自己不能透露给秦寿这等人。
徐家这几年稍有颓势,湖广行都司,是最早被分割出去的,徐家、常家、邵家,将此地域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行都司肯定会对荆州地界有一次大的调整,到时几个重要的位置,自然就会落入邵家的手中。
自己刚刚上任,这一招叫做敲山震虎,看看荆州其他派系的反应,邓卓文上台之后,搞了一系例的动作,调整了好几个地界的一二把手。
荆州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徐茂先在荆州地界,折腾的动静越大,对邵家就更有利。
因为他们已经打定了坐享其成的盘算,等徐茂先在荆州的政绩,做得差不多了,他们就来摘桃子。
其他几个州域也是如此,邵家这招在湖广可谓是屡试不爽。
在邵家人的眼里,徐茂先就是一头荒山垦牛,他前人种树,自有后人乘凉。
徐茂先自然不知道,他们如此庞大的计划,等自己把民生搞上去了,他们就来接收自己的辛劳成果。这一招果然卑鄙无耻,然后所有的政绩,就成为邵家和邓家两派晋升的垫脚石。
但是他已经决定了,决心出手好好,敲打敲打这位新来的老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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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客栈,来了一位很奇怪的客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戴着金灿灿的大耳环,略有些深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海边渔家生养的女儿。
只是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横蛮无理的霸气,刚来三天,已经被她打跑了五个店小二。现在乐天客栈那些女侍者,再也没有一个敢去她的房间伺候。
但是她偏偏又要有事没事的,总找下人们的茬,不是骂这个,就是打那个。店小二和女侍者忍不住了,回了她几句,她立刻就找掌柜的问话,一副谁也不在乎,老娘就是天的架势。
这几天卢本旺不在,客栈的管事亲自去看过那姑娘,没想到被人家驳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退了回来。
可是昨天,这个客人的马车,又在客栈门外的空地出事了,她命人去驾车的时候,发现车子左侧的花漆被人用什么东西,划了个稀里糊涂的,而且车门也被砸出个坑。
当时处理这个事情的是客栈另一个管事的,他正在外地采买陶器,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就表示,客栈一定会为这事负责。
客人的车子停在自家客栈门前空地,虽说是无偿使用,但是只要客人的马车在这里出了事,客栈就有负责。
因此,他在笺条里立刻表示,客栈一定会承担这个后果。可是等他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人家马车竟然是御史行军战车,圣上御赐之物,拿他的小名都不够赔的!
一辆御赐的行军战车,面漆被人划花了,车门结实咋出个坑。现在客人要求客栈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位管事当初以为不过一辆过得去的马车,多说花个百八十两,给人家重涂一层漆,再换个车门也没什么。
可人家这是御赐之物啊!
这位管事心里就没底了,立刻给卢本旺发去了笺条,将事情原原本本呈报了一遍。卢本旺就有些奇怪,门外的空地不是有专门值夜的杂役吗?
这位管事可是去查过之后,发现值夜的杂役里,突然失踪了三个人,不管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人。
卢本旺隐隐感觉到这事情有点不对,便立刻从行都司赶了回来,准备亲自过问这事。
在自己开的这家乐天客栈里,卢本旺见到了这位很牛气的客人。在荆州城能坐得起行军战车的,绝对只有眼前这位富家千金。
这个戴着大金耳环的富家女,翘起二朗腿,夹着一根小巧的烟袋,轻轻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