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莉今天却有些郁闷,相公非但没给自己长脸,而且还给自己丢人。先是在迎接大人的时候,居然看着人家娘子发愣。
后来又神神秘秘,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悄悄塞红包。现在喝酒的时候,自己酒量不行,还要逞能,喝到一半就开始说胡话了。
一个被积压了多年的男人,想发泄的时候,很难收住的。叶咏莉再怎么使眼色,候富民也看不见,只顾自己说自己的。
叶咏莉急了,拉着老侯就住包厢外面走。“徐大人,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家的喝多了,您别在意。”
叶咏莉讪讪地笑笑:“我扶他到外面清醒一会。”
叶咏莉出去之后,唐凤菱朝相公挑了挑眉头:“这个招禄郎中,看来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啊,他夫人很厉害吗?”
徐茂先微笑道:“每个家庭总有一个强势,一个弱势,如果两个都太强势的话,终究不能长久。夫妻关系很微妙,其实跟官场差不多。所以上面搭配班子的时候,总是注意协调。”
两人在包厢里谈笑的时候,叶咏莉拉着候富民出来了:“你干嘛拉我?我跟徐大人聊得很投机的嘛。”
叶咏莉正要拿出妻子的威严,训他两句。
这时,从隔房的包厢里跑出来一个姑娘,这个女人家穿得比较暴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陪酒花姐。
也不知道这女花姐出什么事了,从包厢里冲出来,急急忙忙向茅厕跑去。没想到一不小心,与叶咏莉撞了一下,手里黑色的粘稠状东西掉在地上。
女孩神色有些慌乱,匆匆捡了这点东西,跑进了茅厕里去了。
鸦片!叶咏莉猛然一震,立刻放开候富民,也跟着进了茅厕。
叶咏莉装作上茅厕的模样,在女孩地隔辟聆听着这声音,她隐约听到那里有打火石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
这人在抽鸦片!
叶咏莉从隔着的木板缝隙里,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一阵悉索,隔壁位置出来一个人,叶咏莉估摸着她已经离开,这才走出来看看。茅厕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对方是个老手,就算有什么,也被扔进茅坑里查无可查。
得知这一情况,叶咏莉并不想惊动徐大人,而且悄悄地发了个笺条给碧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想到了碧锋,而不是何童风。
交代了几句,叶咏莉装着若无其事的回了包厢。
有人吸鸦片,说明江州城有鸦片的来源,也许那个包厢里,还真有卖鸦片的。难怪刚才那包厢很吵,都是一些年轻人在里面大声喧哗。
一炷香后,碧锋带着十几名捕快,猛地踢开了隔壁包厢的门。“不许动——”
这么多捕快一下冲进来,包厢里正在吃饭的六七个人立刻就傻眼了。三男四女,通通被带回典狱里,在现场果然搜到两小块鸦片。
徐茂先听到声音,扭头看了眼那边,叶咏莉立刻解释道:“是碧锋他们在执行任务。”
于是,她把刚才的发现,跟大人做了呈报。
徐茂先点点头:“顺藤摸瓜,最好是能将背后的鸦片贩子挖出来。”
四人吃完了饭,刚回到家里,彭春燕两眼通红,肿得像个桃子一样。佟凤茹已经离开医馆,也暂时住在这,她正一个劲地安慰彭春燕。
敢情彭春燕已经知道彭桦水遇害的事,唐凤菱放下包过去:“小燕,怎么了?”
彭春燕擦擦眼泪:“我没事,凤菱姐姐。”
老娘从房里出来:“凤菱,你们回来了!”唐凤菱点点头:“娘,小天宇睡了吗?”
“刚刚睡着,你不在,喂了点米汤。”
老娘来到软塌上坐下,一脸愁云道:“老四啊,江州城环境很乱嘛,小燕他爹……”徐茂先使了个眼色,老娘就不接着说了。
徐茂先转过去,安慰道:“小燕,你不要哭了,现在死者的身份还没有确定,捕快会查清楚的。你哭也没用。什么都不要想啊!”
“徐大人,你别安慰我了,今天见到我娘了。”彭春燕抹着眼泪,跟佟凤茹一起来到软塌上坐下。
听了这话,徐茂先马上就想到那个妙美。“你娘说什么了?”
“她要我马上离开这里,到姑姑家去,暂时不要呆在江州城了,我没答应她。”
“要你离开?她没有说原因吗?”
彭春燕摇摇头:“她只跟我说,我爹被人杀了。”
这个妙美有问题,徐茂先来到门外,立刻给叶咏莉发了个笺条。叶咏莉刚刚回家,正训斥着候富民。今天在饭桌上出这么大的洋相,接到徐茂先的笺条,她立刻下令,马上找到妙美这个女人。
这段时间,妙美一直周旋在匡卫与邓晋祥之间,邓晋祥想起她的时候,就要她过去。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呆在匡卫身边。
今天晚上她在外面吃饭,马车刚刚到别院门口,何童风带着几个人出现了,捕快的再次出现,让她吓了一大跳。
因为跟邓晋祥他们这种人混在一起,老是听到什么鸦片,地皮之类的话语。捕快再次找到她,妙美立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在典狱里,妙美终于透露了自己隐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些线索,剑锋直指庞仁岗,邓晋祥等人。
整个晚上,典狱的捕快们,一直处于高度警惕中,马不停蹄地追查鸦片的下落。
在江州城的某个欢场里,驼子和一个叫贵哥的人正在喝酒,庞仁岗带了个人走进来。
贵哥立刻便挥了挥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