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倒是唐闻秋很快就抽回了手,我把衣服放下来,若无其事地走到水池边继续干活。
哗哗的水声,这时成了屋里唯一的声音。
唐闻秋应该不会好受,我也不好受。可还是那句话,决定是我自己下的,不怪任何人。我洗完了碗筷,心情差不多也平静下来。
我说:“唐闻秋,能给你的,我已经给了,不能给的,我也给了,就当是我还给唐家的,你也不用觉得内疚,以后也别再来了,咱们继续纠缠着,对谁都没好处。”
唐闻秋好久都没有回话,久到我以为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他,刚才那些不过是我一夜宿醉后的幻觉,他却突然又开口了,说:“现在才知道没好处,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听得一惊,转身背靠到洗碗池边,一边扯了张纸,漫不经心地擦手,一边抬眼看他。
我很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他是唐闻秋啊。
“你知道你这样会很危险吗?”
唐闻秋垂着眼,半晌后慢慢抬起来,看着我,不知死活地笑了一笑。
“我还真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事后他当然是知道了。
尤其在我咬住他肩头薄薄一块皮时,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松了口,却往上咬住他左边耳垂,用舌尖细细地描绘它好看的轮廓,在他毫无防备时,又整个吮吸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