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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写个无责任小剧场-灵感来自评论区@沈乙烷 同学】
房间里,沈知秋介绍道:“这是我的桌子,这是我的柜子,这是我的椅子,这是我的床……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韩璧指了指自己。
沈知秋:“?”
韩璧暗示道:“还有我呢?”
我也是属于你的。
沈知秋恍然大悟:“哦!”
然后沈知秋蹲了下来,对着桌子、柜子、椅子、和床介绍道:“这是韩璧。”
韩璧:“……”
沈知秋肃然地向着空荡的房间交待道:“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以后就要好好相处。”
韩璧:“……”
沈知秋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这样介绍你,足够正式了吗?”
韩璧:“……你做得很好。”
护国寺外,钟声低回。
有人踏着风声跑了过来,远远地喊了一声“韩璧”。
是燕阳。他穿着一身清素的僧衣,却是披头散发,哭丧着脸:“与其要我在这里苟延残喘,你倒不如把我押回牢里候审吧。”
时候已经不早,韩璧没耐心地道:“陛下难得愿意饶你一命,你还有什么不满?要是你实在想找死,也等我走了以后再说。”
若不是燕怀深弃暗投明,还未必能换得来这份法外开恩,即使如此,护国寺宝相庄严,恪守清规戒律,外有卫兵日夜把守,几近与世隔绝,燕阳若是入了护国寺,从此便只得清心寡欲,再难入世一步了。
燕阳心里清楚他对面这人根本不好说话,于是只得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我父亲何时问斩?”
韩璧:“此事与你无关。”
“我不过想知道他的忌日。”燕阳胡闹了半辈子,却没想到他向来沉稳的养父才是真的会闹,一下子就闹得天翻地覆,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韩璧念在相识多年的份上,答道:“待他人头落地的那天,我会派人向你说一声的。”
燕阳低声哦了一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沮丧。
“燕阳,我最后问你一件事。”韩璧忽然说道。
“……问吧。”
韩璧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目光不带情绪却异常锐利:“燕怀深复国一事,你是真的毫不知情吗?”
燕阳脸上一僵,随后苦笑道:“这重要吗?”
“你可以把这当成审问。”
“我是一知半解。”燕阳叹了口气,“在这之前,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有个兄弟叫卫庭舟。”
仔细说来,卫庭舟与他同为燕怀深的养子,勉强能算兄弟。
“你还知道多少?”韩璧不紧不慢地说道。
燕阳思忖了片刻,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竹筒,原本用于养他心爱的蛐蛐,因此一直随身携带,直到今日再度打开,里头已经没了活物,只剩下一张折叠的纸,恰到好处地塞在竹筒之中。
韩璧接了过来,竟然又是一张契约。
“我把这东西送给你,如此一来,不论我到底知道多少,都不重要了。”燕阳笑道。
护国寺所在的山峰不高,韩璧缓步走下山去,也不过花了些许时间,便看见了沈知秋的身影,他独自等在山下,仍旧是站得挺拔笔直,颇有点清风朗月的意味。
沈知秋惭愧道:“我应该陪你上山的,不过,我进不去护国寺……”
此事说来仍旧跟萧少陵有关,三年前掌剑真人带人到护国寺为赵铭川祈福,岳隐因事务繁多而没有跟去,如此一来,便无人再能看得住萧少陵。
说来也是凑巧,那日护国寺中有贵客遭逢暗杀,萧少陵见义勇为,一脚就把贼人踹到了护国寺门前的大铜钟上,硬生生地把那铜钟踹出了一个人形凹痕。
这座大铜钟已有百年历史,至此寿终正寝。
后来,护国寺僧人先是感谢了这般义举,最后委婉地奉劝墨奕众人,尤其是萧少陵:“施主日后还是少来为妙。”
沈知秋原本很是低调,却因为先前他诈死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后来又和韩璧出双入对,名声越发大了起来,想要光明正大地走进护国寺竟然成了一件难事。
韩璧:“无妨。你等了许久,累不累?”
沈知秋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抿着唇道:“只是有点闷。”
“为何?”韩璧大为惊奇,沈知秋堪称一生难遇的闷性子,却没想到他也会有感觉沉闷的时候,继而又轻声笑道:“算了,我陪你说话,自然就没事了。”
沈知秋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韩璧疑惑地望他一眼。
“原来是不能和你说话,我才会感觉闷的。”沈知秋耐心地解释着。自从和韩璧心意相通,他便许久没有一个人呆着,偶尔为之,竟然也会感到孤单。
韩璧端着正儿八经的语气逗他道:“沈知秋,你学坏了,都知道暗示我不要离开你了。”
沈知秋冤枉极了,正色道:“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韩璧挑了挑眉。
沈知秋连忙解释道:“真的没有,我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了一想……”
话刚落音,韩璧就被他这话甜得端不住架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沈知秋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那些不合时宜的孤单和寂寞全都一闪而过,顷刻间就尽数没了影踪。
二人说说笑笑了好半天,直到回到韩璧家中才开始谈及正事。
沈知秋看了看燕阳送的礼物,惊讶道:“燕阳竟然会把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