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猜想,确实,如果不提,根本没人往这个方向去思考。但卢世刚的家中实在太偏爱羊了,一望之下,他简直像个病羊的偏执狂。
若说他是把这个图案作为宗教象征的装饰,那才合乎情理。
“没有圣母像,却有十字架。”kevin将手向天花板一指:“诡异的装修,他把十字架吊在天上。”
房灵枢顺着他手指看去——真的,长方形的客厅里,松木吊顶以十字形态高踞天顶。与此相别,贴面和家具的板材,都是普通的杨木。
“松木,这是歌斐木和香柏木最常见的替代品。”kevin仰头笑道:“他倒是一位非常虔诚的教徒。”
隐秘的十字架从天顶俯视而来,在它之下生活的,都是罪人。
这里就是卢世刚的教堂。
kevin靠在墙上,他仰望这个无名的十字架:“卢曾经前往西南打工,如果他像你猜测的一样,当年是在果敢地区充当雇佣军,那么他有很多机会在那里接触天主教。”
果敢地区历经长期殖民,当地的武装分子成分复杂,为求活命,迷信之风十分泛滥。除了东南亚流行的佛教,基督教和天主教也十分盛行。
隐隐地,他们似乎抓住线索了。
“之前长安警方把这里翻了一遍,没有任何日记和信件,通话记录和短信也查不到线索。”房灵枢跟在他后头:“你认为卢世刚是秘密的天主教信徒?”
“和我一样,他只想心里好过,但并不愿意严格地遵守教义。”kevin舒展手臂,把房灵枢抱在怀里转了一个圈:“对我们这种投机取巧的教徒而言,最能抚慰心灵的,就是忏悔。宝贝儿,你从我这个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