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院墙角落的榕树里闪出一道黑影,房顶上那人眼前一亮迅速追了上去。
“兄弟,向你打听一件……嘶”
刚追上手还未曾碰到那黑色身影便差点被攻击了,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黑影也不缠斗转身就跑,被偷袭的人很是不满,脚尖在院墙上轻点,借力以极快的速度追上那道黑影,一个回旋将黑影绊倒在地,确认猎物逃不掉之后,才慢悠悠地走到黑影身前。
“我说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问你件事,你可知翊王府……”
那道黑影听到翊王府眼中暗茫一闪,随即猛的一咬牙,站着的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蹲下身查看,黑影已经断了气,不由得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问个路,至于吓得你自杀吗?罢了,你不说,小爷自己去找。”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撒在尸体上,转身走了,他离开不一会儿,那道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原地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晃晃悠悠地在城内转了大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翊王府所在,无奈只能找个茶馆坐下来,喝了口茶大喘了一口气:“皇城里的街道怎的都长一个样儿,翊王府那家伙竟然扔下我一个人跑了,若是让我找到,看小爷我不整死你……”
茶馆里人来人往,听着有人不停地坐在那嘀咕,那恶狠狠的神情让人不敢接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那里有人。末了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牌看了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起身出了茶馆。
接连阴郁了几天的天空终于再次放晴,于是今年的秋猎按计划定在了十五,地点是颐都城北一百里的皇家猎场,早早派了人去猎场做好狩猎准备,为了秋猎当日能精神抖擞地参与狩猎,秋猎的队伍都需要提前一天出发,抵达皇家猎场休息一晚,第二日开始狩猎。
翊王府清芷榭内,南宫若尘正坐在化妆镜前,下巴轻仰,苍翊站在他对面,不停地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又从化妆台上的匣子里取出那张□□替他覆上。
“可以了,看看如何?”
南宫若尘转头,看着铜镜里与暗五手下如出一辙的脸,下意识地抬手轻抚,又转向苍翊,有些意外:“你何时学会的?”
“早几日便学了,总是要用的。”若是每次易容都要别人动手,他的王妃岂不是次次被人占了便宜去。
“我让人备了一套近卫的衣裳,来换上吧。”
南宫若尘面露犹豫,让他扮作近卫?以他如今的情况,跟在苍翊身边,一旦出了什么情况,只怕会成为拖累:“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苍翊打断他:“但你要知道,苍离此次折损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任何行动,他当真会善罢甘休吗?你若留在王府,只怕会更加危险。”
南宫若尘低头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苍翊见他同意不禁嘴角上扬,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有人靠近,紧接着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
“进来。”房门被人推开,凌云一身黑色劲装走了进来,苍翊直起身问道:“有消息了?”
“人尚未寻到。”凌云摇了摇头,又看了南宫若尘一眼,“倒是有人得知消息自己寻了来,那人自称是公子的故人,身上还有一块玉牌,玉牌上的图案与公子绘制的图印一模一样,属下本想将人带回来,却不料那人竟在半路消失了,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南宫若尘精神一震,正想确认什么却被苍翊抢先一步:“可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是。”凌云应道。也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王爷的话里似乎有一丝丝寒意……
☆、玉牌
本是自己失职,见苍翊不说话,凌云也不敢多问。
南宫若尘看着苍翊凤眸微眯略显阴沉的脸,暗中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凌云道:“统领先出去吧,此事不必在意。”
凌云闻言抬头下意识地看向苍翊,见其没有回应,便向南宫若尘抱拳行礼随后离开了房内。
屋内沉寂良久,苍翊的视线才转向南宫若尘,神色古怪甚至有些敌意:“你该猜到那人是谁了吧?”
能在凌云手下悄无声息地失踪又手持玉牌的少年,世间只有一人了。
南宫若尘点头,想起前世那个与自己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也不由得有些头疼,凌云以为是自己失职将人弄丢了,而实际上,只怕是那人自己跟丢了罢。
医圣左彦在游历期间,曾在山间遇到一顽童,年纪轻轻便能识百草,左彦不忍将如此人才埋没在山间,见其孤身一人便将人带在了身边并取名左麒,成了南宫若尘的师弟,而在治病用药方面堪称天才的左麒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路痴。
左麒自幼在山林间长大,父母早亡,他独自一人离家却找不到回家的路,自那之后,山林为家,野果为食,直至遇到左彦。
南宫若尘让凌云所寻之人都是受医圣救命之恩的人,左彦虽被世人尊为医圣,却并非施恩不望报之人,世间因果循环,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左彦救的每一个人,都会在其手心留下一个图印,有此印者,需替医圣或其后人完成一件事方可消印,如若毁约,则图印反噬不得善终。这些事南宫若尘若非重生,也是后来才知。
让南宫若尘不明白的是,左麒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离洛国境内,又如何找上凌云的?
“你……”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