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臣的脸,白皙如雪,一双流露出讶异神色的眼睛,陆旗英很难想象是这么一双迷醉动人的眼睛,微微轻扬的嘴唇,红润性感,傲慢狂野。
只是,陆旗英对李海臣染的一头红发实在难以接受,转身打开一旁的澡柜,陆旗英发现里面有一堆的染发剂,从里面一阵找寻,陆旗英好不容易找到了黑色的染发剂,抬头冲着镜子里李海臣的脸说了句抱歉,陆旗英重新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吹干头发换好衣裳,焕然一新的陆旗英似乎这才有了新生的感觉,走出房门,下楼,踱步到餐厅用早餐。
来晚了,餐厅静悄悄的,陆旗英本就想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用餐,正当他以为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的走进去时,头发凌乱,表情慵懒的李雍华印入眼底。
李雍华昨夜醉酒也才醒来用餐,听见脚步声霍地消失,李雍华侧过半边脸,抬眼,陆旗英一身穿简约休闲衣,一头柔顺的黑发,清纯温驯的让李雍华把嘴里的吃着东西险些喷了出来。
“李海臣,你确定你没有受什么刺激?” 李雍华抽过餐巾擦拭嘴角,慵懒的往椅背靠去,充满兴致,好整以暇的把整张俊脸朝向陆旗英。
每每看见李雍华那张脸,陆旗英就想狠狠地甩李雍华几个耳光,陆旗英握过水杯,喝了口清水,平息内心的火,陆旗英若无其事的接过女仆端上来的燕窝粥,低头喝粥。
陆旗英眼里瞬间即逝的怨气,李雍华看在眼里,无动于衷。
喝过粥,陆旗英只觉对着李雍华完全没有了胃口,用过早餐后,陆旗英向客厅里走去,李家人都在,陆旗英过去请安。李父李隆基坐在按摩椅上看报纸,继母王珊打着电话,只有李姥姥一眼便看见了一头黑发的陆旗英,惊呼大喜,李父一怔,继母愕然的挂了电话,猛然的同时露出欢悦的神情,代李父对陆旗英开了口。
“海臣,来,到我这儿坐。”王珊笑眯眯的道。
陆旗英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李姥姥的身旁,搂着李姥姥瘦削的肩膀,撒娇的亲了口。
李姥姥受宠若惊,眉开眼笑。陆旗英与李姥姥聊了一会话,李父起身走开了,王珊继续接听电话,说了一会也走开了,陆旗英这才缓缓的放下戒备,轻松的换了口气。
此时满心欢喜看着孙子的李姥姥忽然也站了起身,拉着孙子往她的房里走入。
陆旗英真没有想到,李姥姥竟然把家传的一只宝石戒子给他。
“姥姥,我不要,你留着就好,况且这款式太老土了,我才不要戴着。”陆旗英找借口推说,陆旗英并不是李姥姥真正的孙子,他不能得了人家孙子的身体,还要占有人家留给孙子的东西。
李姥姥却不依,拉着孙子的手,心酸的说:“这是你的母亲生前戴过的,她临死就有嘱托我,你才不到三岁,她就要离你而去,她除了把占有李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统统留给你,她还想把这枚属于你外祖母的宝石戒子留给你。如今,我觉得正是时候,我相信一定是你天堂的母亲正在庇佑你,才让你逃过一劫,并变得乖巧懂事,姥姥感到很欣慰啊。”
陆旗英听了李姥姥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禁想到李海臣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疼爱,蛮横任性,傲慢无理似乎也变得情有可原。
看着眼睛红红的李姥姥,陆旗英同时心生感伤,想到了躺在医院晕迷未醒,自己的母亲,陆旗英缓缓的接过了宝石戒子。
李家上下终于对李海臣决心改好都有了真正的肯定,李父在傍晚用餐时,破天荒的对陆旗英开了口:
“记得你先前好像跟我提过,想在万海湾别墅举办晚会,现在还想吗?”
原来李父一直担心二儿子与他对着干,变本加厉的做出让李家失面子的事情,所以不曾把李家被誉为世界最顶级奢华的万海湾别墅对外开放过,如今,李父却对儿子要把所有一切不良事好都改掉,做回一个真正的豪门少爷有了真正的认可,所以作为鼓励,李父竟有意许了儿子在万海湾别墅举办晚会愿望。
李父的话让李家无不吃惊,王珊听了更是一脸的震惊,她还想在结婚周年日千方百计撒娇让李隆基开放万海湾别墅,让她可以风风光光的登上名流周刊头条,不想此时要被继子抢了彩头,她一顿,不得不开口从中阻止,说:
“老爷,这一旦要开放举办晚会,那要引起多大的轰动啊,想必媒体也会争先恐后的报道,造成李家所有人不必要的烦扰,我们势必出一趟门也要被追访,不得安宁了。”
听了,李父面无表情的唔了声,不看如花似玉的娇妻,把目光直接望向了二儿子。
陆旗英压根就想拒绝,见继母竟是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陆旗英便顺水推舟的婉拒了李父的厚爱,却同时提出想去日本滑雪,散散心。
李父再次唔了声,王珊这回却咯咯笑着帮口说上了几句,最后李家上下都同意陆旗英去日本滑雪散散心。
晚餐结束后,陆旗英回了房间,他并不是真的要去日本滑雪散心,陆旗英真正目的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戒毒,当他把毒瘾成功戒除后,他将再次回到李家,并正式对李雍华进行报复。
夜深人静后,王珊溜进了李雍华的书房,李雍华从外头花天酒地回来,便从王珊的口中得知了晚饭上的事。
“看来,要再做点什么才行。”走向李雍华,王珊把身子贴上去,媚眼如丝般的闪烁出阴毒的诡计。
“本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