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挑眉，碧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深邃，“再说谎你知道下场了吗？”

“嗯……”

狐之助点点头，太可怕了，用油豆腐来威胁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歌仙兼定！

哼！

“那说吧。”歌仙兼定微微一笑。

“审神者大人曾跟人交往过事情确实是在下瞎说的。”狐之助软萌的少年音此刻听起来有点颓，“因为我觉得这样歌仙大人多少会顺着审神者大人一点……结果……”

哪知道你反应那么大？

“那真实的情况呢？他为什么会暗堕。”

“啊……要说这个，”狐之助感觉有点难说，它咂了咂嘴，才慢吞吞的说道，“审神者大人在此之前并没有喜欢过谁。暗堕是因为实验吧。具体情况在下并不清楚。只知道审神者大人是基因改造的实验者，可能因为从小接受实验，与世隔绝，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就……暗堕了。”

“基因改造？”歌仙兼定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词，秀气的眉毛皱了皱。

狐之助点点头，“所以审神者大人并不是一般人，而是身怀异能的异能人。这也是为什么时之政府最后会同意放过审神者大人的原因之一。至于别的原因，就是异能人跟时之政府之间的争斗了。这个歌仙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波及不到我们。”

“那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多方面的吧。”狐之助说着抬起头，“这个问题，歌仙大人不觉得问审神者大人自己更好吗？毕竟是审神者大人的私事啊，而且在下真的了解的不多。”

“那你之前还敢跟我胡诌那么多？”歌仙兼定鄙夷的看了狐之助一眼，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的窘态，简直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在下还不是担心审神者大人嘛，如果歌仙先生真的不喜欢审神者大人早点说清楚更好吧？审神者大人是相当单纯又脆弱的人。”狐之助不由自主就说了下去，“表达的方式也很直白，虽然一直有顾及到歌仙大人你的想法，但他终究是没办法想那么深的啊。歌仙先生又迟迟不回应他的示爱，在下很担心他会再次暗堕，才会……”

“情绪有那么不稳吗？我觉得挺稳的啊。”

“才不是。”狐之助摇摇头，狐狸尾巴左右摆动，“你以为为什么审神者大人不放你出阵是为什么？”

歌仙兼定听到这句话，眼神一滞，眼眸深处闪着暗红的光。

可惜狐之助没有察觉到，而且将视线落到远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虽说是舍不得歌仙大人你受伤，但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没有信心能在看到歌仙大人受伤之后控制自己的情绪。”

眼中的暗红逐渐褪去，歌仙兼定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自己先前的纠结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呐，歌仙大人，你想清楚了吗？”狐之助难得语气严肃的看着歌仙兼定，“若非真的喜欢歌仙大人，审神者大人不会一再退让，将主导权交到歌仙大人手里的。毕竟……审神者大人并不是会被动等待的人。”

“……”

歌仙兼定想到少年刚刚的表现，再结合狐之助的话，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怎么没觉得他被动？”

“诶？”狐之助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歌仙兼定，并敏锐的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审神者大人说过除非你同意，他是绝对不会……啊，歌仙大人你你你你……”

你同意了吧？

狐之助简直想给自己的反应力点一个赞。

歌仙兼定面带尴尬的咳了两声，“所以说……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很正常吗？”狐之助歪着头，有点不明白。

“正常？”歌仙兼定瞪大那双秀气的眼眸。哪有刚表白就那个的！而且，好歹也害羞脸红一下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狐之助！

“嗯？”狐之助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动，觉得歌仙兼定的反应有些不寻常，难道是……“歌仙大人你担心审神者不回来？”

“等等……什么不回来？”

“啊咧？”狐之助被歌仙兼定的反应吓得一懵，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歌仙大人你说的不是审神者大人要回现世的事情？”

根本完、全、不、知、道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歌仙兼定觉得再这么问下去自己要神经衰弱了。

“啊，就是接受一次检查，如果审神者大人的精神状况是稳定的，时之政府就可以批准他跟随部队一起出阵了。本来就是可以的，只不过你也知道，审神者大人最先其实是被关在这里的。”

歌仙兼定想了想，少年那时候大概根本来不及跟他说吧。

“当然了，主要他是想去时之政府报一下结婚申请。”狐之助补充了一句。

“……结婚？”歌仙兼定手里的杯子一松，‘啪’地落了地。

“这个在下也觉得有点太快了，不过，歌仙大人你放心吧，这种申请一时半会是拿不下来的，起码得半年。所以其实也不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