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班克特就是麦德的新跟班吧?”斯维斯低声跟卡罗琳讨论。
“显而易见。”
“这没什么吧?跟……跟家人的朋友比较亲近一些,这是‘人之常情’?”她有点不确定地使用了一个她不怎么熟悉的词。
“当然有!”露娜忽然插嘴,“我的小仙女啊,这不叫‘亲近’,而叫‘沆瀣一气’。”
这个显而易见的贬义明示了露娜的立场,塞隆露出理解的微笑,当然是很温柔的,大家都很爱看的那种。
“是的,法师公会以理论研究为最尊,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运行规律是法师公会最根本的宗旨和目的,它是一种十分高尚的行为,在座的各位法师学徒当然也要以此为目标。伟大的星歌堡培养你,是为了让你们做最尊贵、最高尚的思维活动,而不是研究一些边角皮毛的东西。对不对?”
这番大道理当然没有问题了,差不多就是书上第一章的内容,前排寥寥几个没睡着的人迫于他眼神的压力稀稀拉拉地回答“是”,但这似乎并不影响索绪兰调动大家情绪的热情。
“是的,是的,自古以来,理论研究都是学术界的主流,顺着这个主流的就会成为伟大的法师,而沉迷奇技淫巧的人最终会一事无成。诸如……”
他随便举了几个伟大的理论家的例子,但说了两三个就说不下去了,有学生在下面提名,索绪兰就跟着重复一个名字。塞隆觉得以著述数量来说,希珀的老师艾默生一定算一个的,但前排有人提名艾默生的时候,索绪兰家的叔叔刻意地忽略过去了。
这个细小的违和感让塞隆感觉略略有些奇怪。
“没有人因为研究边角皮毛的东西名垂青史……”
前面有人说:“尚皮翁·星尘!”
这是一位塞悌时期的工匠,他第一个发现了依凭现象——也就是可以通过施法媒介而借用别系基本元素的现象。
“噢,亲爱的,上课的时候应该安静,发言之前应当先举手,‘鸦雀无声’!”
但那位同学依旧继续说:“可是施法媒介并不是理论性的东西呀!”
索绪兰皱着眉头斥责他:“你怎么回事?警告你一次你还不停下,是真的要我对你施展沉默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