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泽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脸红心跳地伸出了狼爪子,轻轻地摸上了他的头发,再到眉毛,眼睫毛……最终是怕弄醒他,没有再摸别处,而是把那只胳膊挂在了他的腰上。
陈嘉泽自顾自地看着怀里的人,还是没忍住,慢慢凑了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于是初皑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床上的这家伙几乎是把整个人都搭在了他身上,一脸满足,睡得正香。
他顿了顿,伸出手指来狠狠戳了两下他的肩膀,之后继续戳,力道却越来越小。
陈嘉泽动了动,没睁眼。
初皑:“……”
他眯了眯眼睛,挑着眉毛弯了弯嘴角,就那样乖乖地躺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两分钟后,陈同学忍不住了,试探性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怀里的小家伙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眼神调笑。
陈嘉泽:“……”
他顿了顿,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腿,便呐呐地把环在他身上的手脚全收了回来。然而收到一半,却再也收不动了。
他感觉梁老师也是喜欢他的。
初皑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死命忍着想把这家伙给踹下去的冲动,又伸出手指来戳了戳他:“下去,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嘉泽:“……”
陈嘉泽慢慢地把手脚都缩了回去,之后就睁眼看着他。
然而,话并没有等到,梁老师便凑了过来,微微撑直了上半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就这样吻住了他。
陈嘉泽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仅仅反映了一瞬,就伸出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初皑还没来得及与对方深入地亲吻,便被这人掐着腰护着后背,轻轻地掼在了床上。
陈嘉泽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初皑感觉有一个慢慢变得越来越有存在感的东西,正在顶着自己的大腿……
“你也喜欢我的,我知道。”陈嘉泽弯着嘴角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并未等他回答,便将温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陈嘉泽一口一口地啄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地深入,用舌头慢慢地舔舐勾勒着他嘴唇的形状,如同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直到两片薄唇都被唾液沾湿了之后,这家伙才张嘴轻轻地嘬了起来。
初皑也含住了他的下唇,之后便将舌头伸了过去。两条舌纠缠在了一起,如狼似虎,琴瑟和鸣,好像是一对相互等待了许久的恋人,一旦遇上,便再也不想分开。
陈嘉泽双手隔着衣服,慢慢地摩挲着他的肩膀,又从肩膀探到了后背,床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被他俩滚到了哪里。
初皑两只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腰,热情地与他吻着,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轻轻推了推他,十分败兴致地开口:“去跟高老师请个假……”
陈嘉泽不理他,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不停。
初皑:“……”
他再次推了推他,便听到了这家伙低沉着声音开口:“昨天,高老师说了,咱俩今天上午可以不去。”
初皑:“……”
他的身体再次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抱着这家伙腰肢的手臂又紧了紧。
陈嘉泽感受着他的力道,顺着嘴唇吻上了嘴角,之后又一路下移:“你说,你昨天是不是装醉的?”
初皑:“……”
他伸着爪子挠了下他的后腰:“你猜啊。”
陈嘉泽眯了眯眼睛,顿了顿,道:“梁老师,你好坏哦。”
初皑翻了个身,趴在了对方的身上:“换个名字。”
陈嘉泽顿了顿,再次吻住了他,唇齿相碰的间隙中,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君诚……”
……
初皑和陈嘉泽并没有折腾到多晚,他俩早晨醒得早,一番奋战之后也只到了上午十点。他俩不确定高老师是否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嘉泽也怕第一次没有经验伤到他,所以即便是之后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一直在忍。
初皑看着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答应他说在以后的日子里补偿给他。
于是,他俩赶到学校的时候,甚至还蹭上了食堂里的午饭。
高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他俩的眼神也还跟以前一样。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和陈嘉泽出了两天的外业回来。
他们组有两个实验站点,一个在本市的森林公园内,一个在直线距离三个省份之外的高山森林里。
高山森林的那个点有一个实验仪器,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经常坏,那边常驻学生的研究内容又与那个仪器不相关,也没怎么用过,不太会修,于是初皑便带着陈嘉泽过去了。
他俩原定周五晚上坐火车过去,周六早晨到,修好后再坐着周日晚上的车回来。然而事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烦,高教授在周六下午的时候接到的梁君诚的消息是:“老师,这仪器坏的有点复杂,我俩周二上午再回去。”
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