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打的难舍难分。
就连极为靠近宿镇和谭青二人的那两个兄弟都被一只默不作声的凶兽给盯上了, 直直的朝着他们冲过来。
“岳明!”那大汉的声音伴随着凶兽的嘶吼之声,凄惨无比。
宿镇还不曾动手,便有一束亮光从他的身上传出, 眨眼之间,连哀嚎声都不曾听到,所有的凶兽都变成的了黑色的魔气, 再不复当初的形状。
凶兽众多, 纵然是所有的凶兽化成魔气本该是将周遭染成暗无天日的寂静色, 但是所有的魔气加起来也比不过一颗一颗的光点, 宛若繁星。
所有的光点汇集在一起,化作了一个人的形状。玉冠束发,庄严肃穆,眉目如墨, 眼若星辰。
一如当年凤鸣初见时的模样。
“桓舫?”
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同时响起的, 还有姚烨的的质问:“星辰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身边正与他缠斗的一个魔界之人反而嗤笑道:“你们凤鸣的掌门我们尊主都可杀得,更不要说区区一柄剑了。”
信息一个比一个的爆炸, 谭青一时之间甚至连一个都理解无能,他看着宿镇,眼中净是迷惘:“究竟发生了什么,星辰为何会在你的手中,他所说的掌门的被你杀了, 又是什么意思。”
“这五十年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我杀了你的掌门,你看起很伤心?”宿镇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颊,他的脸颊光洁,并没有任何的泪水。
“还是说,你期待着成为他炉鼎?”
谭青微微一愣:“你都知道了?”紧接着下一句话,让宿镇擦拭着他的脸颊的手都整个一僵。
“你是因为要给我报仇么?”语气转变的极快,里面甚至还带着几分开心。
“哐当”一声,一个随从的法器掉在了地上,看没人注意又迅速捡了起来。
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他莫不是听错了,正道之人都是如此的不要脸么!
宿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整个人保持在呆滞的一个的状态,一开始出来所有的气场都化为烟云,被谭青的轻笑的吹的飘散到天涯海角,是再也寻不着了。
宿镇的手僵在谭青的脸上……
他该如何说?是的?我的就是为了给你报仇?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让是师兄知道了自己这样的在乎他,岂不是的又要被他踩在脚底下随意丢弃?
说我想杀就杀,这个理由岂不是的又太过的站不住脚。况且他也不希望师兄认为他如今是一个弑杀之人。
哦对!这句话可以的!宿镇的绞尽脑汁可算是想出来一句相对来说霸气的话。
“觊觎我用过的东西的人,我杀他还需要……”其他的理由么?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抚摸在谭青师兄脸颊上的手被他温暖你的包裹了起来,手心忽然出现一阵痒麻,酥麻的让人感觉是一个小是虫子从他手心里面钻进去,直接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血液中游走。
那是谭青的唇吻在了他的手心,让他好不容易骨气的勇气又是一瞬间垮塌的一块砖都不剩。
让他剩下来的话语一丝气势都没有。
反倒是谭青,用那一双极亮眸子看向了他,甜蜜的应答道:“嗯,我是你的所有物。”
你……忽然这么说了,你这让我如何接话。
宿镇的脸颊没来由的多了两片红红的东西印在上头。
好在战局攻势甚猛,一时之间没人(全部)发现他们一脸狠厉的尊主形象垮塌的如此彻底。
不过至始至终,却是有一个“人”丝毫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变化。他的眸子轻轻的看向那个小胖子,软软糯糯的宠爱的很好的一个孩子,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不曾经历过世间种种,他得灵力被封印了许多,只露出了淡淡的温和的木灵力。
桓舫蹲了下去,伸手解开了谭青方才的禁制,看着不明所以的小胖子,什么都不曾说。只看着他的眼眸之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板着的脸忽挂上了一条细细的微笑,中指印在了他的眉宇之间,法咒将他们笼罩在了一起,过了许久,法咒忽然化作了一柄巨剑,印入他的身体之中。
桓舫伴随着最后一个光咒的消失,化作了碎荧。岳明并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尽的力气。
桓舫到消失之前,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孩子,愿此后,我能为你肃清前路,澄清玉宇,这一次,他不会迟到如此之久。
倒是姚烨一脸的呆愣:“认,认……主了?”
身为剑灵能无主化形?这是修炼了千年的剑灵才有的本事。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桓舫太过的天赋异禀。
“你究竟做了什么。”谭青颤抖险些说不出这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一次,宿镇答应的极快:“他化形,忘了你,认主。和你再无因果关联。从此之后,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谢谢你。”谭青的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盛满了水的竹筒,本以为竹筒装这么多的水已经够了,现在却发现远远的不够。
他要装的是,犹如大海一般广阔的在乎。
纵然是生气,恨自己,却还是处处为了自己所着想。
宿镇感受突如其来的怀抱:“无论是愧疚还是补偿,我都不会放手的。”
愧疚?补偿?谭青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掏出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