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饮下解药之后,西门吹雪又突然拿起那个已经空了酒壶,嘭的一声摔到了前方的石壁上。
在酒壶还没摔碎之前,在场众人才看到那个写在壶底上的摔字。
石壁应声而动,露出了一道暗门。
顺着门后的石阶,一行人继续往更深处行进。
这条路很长,并且一直往下延伸,看起来,大概会深入山腹。
虽然前边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任何危险,但所有人都没有放低警惕,除了不使用武器的陆小凤和花满楼之外,其他人的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武器。
他们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可霍休却好像并不打算这么早出场。
走到尽头,是一片天然的洞穴,洞穴面积很大,足有数十丈方圆,地上堆放着数不清的武器和金银财宝,闪的苗七眼花缭乱。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珠宝。
就连石观音的藏宝阁里,都没有这么多的财宝。
好想偷偷抓一把带走哦,反正这里有这么多的财宝,少那么一丢丢,应该也不会被察觉……咳咳,不行不行,不义之财不可取,要忍耐,忍耐!
内心一番挣扎过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苗七无比艰难的把视线从那一堆珠宝上挪开,打算找点儿其他的事情,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开,好化解那一直环绕在心头的诱惑。
然后……
就对上了西门吹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双眼。
脸皮一僵,苗七万分尴尬的抬手捂住了脸。
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肯定是露出了垂涎的表情,一想到自己的表现都被西门吹雪看在了眼里,苗七就觉得臊得慌。
其实要换做是被陆小凤发现的,苗七应该不会觉得这么尴尬,但西门吹雪——
额,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西门吹雪给人的感觉,太过于‘超凡脱俗’,一看就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苗七才会觉得如此丢脸。
看着苗七掩耳盗铃的反应,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想,他之所以能和苗七成为朋友,不仅是因为苗七的品行不错,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苗七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吧。
像陆小凤一样有趣。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总会找到许多乐趣。
陆小凤正在围着山壁寻找下一个入口,这个地方显然还不是终点,但陆小凤直觉,他们距离霍休,应该已经很近了。
或许,霍休就等在下一段路的尽头。
陆小凤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像他那样,总能提前靠着直觉料到下一步的发展,或者是最后的结局。
在山壁的右后方,陆小凤发现了一扇很不显眼的门。
这道门是石门,无论是颜色还是外观,都和整片石壁毫无突兀的融为一体,从远处用肉眼看的话,很难会发现它的存在。
门后又是一条甬道,但这条甬道,并不像他们最开始走的那一条长远。
一眼就能望到底。
甬道的尽头,还有一扇门。
独孤一鹤突然拔出了佩在腰间的一双刀剑。
“他就在门后。”
隔着这不算太远的距离,他觉察出了前方隐隐传来的气息波动。
那扇门后边有人,这个人,除了霍休之外,应该别无二选。
“一鹤,别冲动。”闫铁珊小声对独孤一鹤叮嘱道。
他大概是场中唯一一个能够充分体会到独孤一鹤心情的人,因为他的心情,跟独孤一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三人是几十年的交情,虽然在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但在感情上,却早已将彼此视作手足,被手足之交背叛的痛苦和愤怒,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的。
独孤一鹤生性耿直,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而闫铁珊的性格,则要圆滑一些。
所以,独孤一鹤的反应,也要比闫铁珊更激烈一些。
在闫铁山的安抚下,独孤一鹤勉强忍住了立马去找霍休算账的冲动。
这里是最后的一段路了,以霍休的性格,不可能不在这里设置任何的机关障碍,他若是一时冲动,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自己倒霉不算,恐怕还会牵连到场上的其他人。
看着那扇小小的木门,陆小凤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然后挺直腰板,神色郑重的对众人说道:“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不可放松警惕。”
“走吧。”
苗七默默给自己套上了所有能减伤加防的状态技,然后向前一步,准备和陆小凤一起打头阵。
见状,陆小凤赶忙开口道:“阿七,你还是去后边和西门、七童一起殿后吧。”
打头阵无疑是最危险的事情。
一行所有人中,苗七是年纪最小的一个,陆小凤也早就将苗七当做弟弟来看待了,作为兄长,他又怎么能让苗七来冒这个险呢?
苗七正待回话,却被独孤一鹤抢了先。
“你们这些小辈就别争抢了,让我和老闫先走吧。”
这是最后一段路了,于情于理,都该由独孤一鹤和闫铁珊走在走前面。
苗七他们虽然参与了这件事,却只能算是半个局中人,真正该来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的人,是独孤一鹤和闫铁珊这两个当事人。
再者,独孤一鹤和闫铁珊已经老了,而苗七他们还是年轻人。
他们都是武林中新一辈的佼佼者。
生的希望,应该留给他们。
说完那句话后,独孤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