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没料到他有闭眼走路这项技能,虽然提前往后退了半步,结果还是被兰伯特撞了下巴,用右手食指指背抵了抵下颌骨。
听到兰伯特的话,他嗤笑一声,微扬着语调说道:
“这只试图趁你不在偷吃蛋糕的猫,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先告状?嗯?”
兰伯特狐疑地低头瞧了一眼在怀里,正对着德拉科得意一喵的猫,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男生,淡定地绕过对方朝着沙发而去,平静地说道:“懒得管你们,我的蛋糕,谁也不许动。”
大喵在他怀里生气地用爪子拍兰伯特的手:
“不要脸!这人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想偷吃!”
兰伯特坐在沙发上心情愉悦地吃蛋糕,打算吃完这个,等德拉科洗完澡就去刷牙睡觉,简直美滋滋。
没想到德拉科突然朝自己扔出一个问题:
“第三个项目,你还决定参加吗?”
兰伯特挖蛋糕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那边站着的青年,宽大斯莱特林的巫师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面容较两年前相比更为英俊帅气,然而那分骨子里有的贵气却半分没少,就连双眼中的情绪也半点没变。
这一幕让他想起自己一年级那次逼问他立场的时候。
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坐在沙发上的男生温和的碧绿色眼眸看着他,思考了一会如实说道:
“不行,现在别问我这么烧脑的事情,德拉科,我大脑转不动,还是明天早上起来再聊这个吧。”
于是浅金发的男生扬了扬眉,去自己的衣柜里拿上睡袍,往盥洗室的方向而去。
——
第二天早上六点,兰伯特发现自己被德拉科提醒的整一个晚上脑子里都是那个问题,听到对面那张床上的起床声,他开口问道:“你参加吗?”
声音因为清晨的状态而带着浓浓的鼻音。
兰伯特向来是八点左右才起床,这个点仍然困顿着,没等到对方的答案,恍惚间只听到一声轻笑,艰难地睁眼在室内寻了一圈,正好看到德拉科去洗漱的身影。
——笑是什么意思?去还是不去啊?
感觉对方莫名其妙,兰伯特翻了个身,决定能补几个小时算几个小时。
结果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仔细整理了一下记忆,又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艰难地坐起来清醒大脑,等到德拉科从盥洗室出来之后,迷蒙地提醒道:
“奖杯是门钥匙,如果你还保留原先的立场,那你不要碰奖杯。”
看着他困得坐在那连声打哈欠的模样,德拉科启唇的动作顿了顿,把到嘴边的讽刺咽了回去,换成了轻描淡写的“我知道。”
之后就看到男生毫不犹豫地倒回床铺里。
浅金发的斯莱特林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有将近半分钟没动弹,想起了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三强争霸赛第二个项目时,眼前这人在湖底朝着自己投来求救目光的时刻。
然后像是放慢了镜头一样,一帧帧过度到与人鱼族对峙,后来被他抱住游走的画面。
半分钟之后,银灰色双眸的青年不悦地啧了一声,想起来昨天刚和那个斯莱特林六年级说的话,有点想改口。
走回自己的位置,德拉科从床头的书柜上拿下今天要用的书,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兰伯特的床头,白色的长毛布偶猫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又偷偷地探出脑袋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确定德拉科已经出门了,这只暗搓搓围观了全程的猫懒洋洋地用后脚挠肚皮,思考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个什么画面。
八点十分。
兰伯特总算感觉自己睡意不那么浓了,翻身从床上下去,踩着拖鞋正想去洗脸就看到大喵跳到自己手边,仰着个小脑袋告诉他: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你舍友趁你睡着盯着你看了好久!眼神可诡异了!”
消息着实惊悚,兰伯特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得罪德拉科的事情,以至于对方要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动手。
一分钟之后他皱着眉头得出个结论——没有啊,早上还好心提醒他来着呢。
难道德拉科已经决定坚决站伏地魔阵营了?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背后出了一层汗,睡意全消,他开始思考对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嗯,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嘴也还是很毒。
但是好像在第二项里面帮了自己一把诶?
兰伯特开始思考以他和德拉科这么多年的交情,会不会让德拉科转眼把自己的事情卖给伏地魔。
三秒钟之后兰伯特悲伤地得出结论,那就是他和德拉科没有什么所谓的交情,有也是相看两相厌那种的。
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兰伯特就想到那些糟糕的信件,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
“算了,还是别被害妄想症了,等到时候看到事实再说吧。”
大不了抱紧儿子的大腿,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么怂啊。
收拾完了自己之后,兰伯特拿着魔药课本往房间外面走。
临近学期末测试,哈利最近明显也开始沉迷学习,兰伯特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吃了五分钟才看到他抱着书风风火火从礼堂门外走进来。
把手头抱着的好几本笨头书放在桌上之后,哈利刚坐下,旁边就递来一杯南瓜汁,哈利快速地道谢之后接过几口喝完,羡慕地看旁边的兰伯特:
“听说勇士们可以不用参加考试。”
兰伯特抬头看了眼礼堂天花板的蓝天白云,想起来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