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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立决那是一件极严重的事儿,一个小小县令是没有权立做出这样的判决的,可周晓晨恰好在这样的一个非常时期。南边初定,皇帝为了能够让派去的官员立威,下了旨允了他们先斩后奏。
这判决可说是大快人心,毕竟在中秋这样一个特别的节目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抢孩子,那是没有办法被原谅的。
不过,孔明还是在私下提了个醒儿,回头上奏时要怎么写总得有一个讲究。
周晓晨心里有数,这个案子虽说那些犯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是她毕竟也是有那么一些私心在的。
到了问斩的那一日,周晓晨又命人将那几个从犯带去观刑,游街的时候,那扔菜叶扔鸡蛋的指着唾骂拍手称快的,站满了大街的两旁。
到了菜市口周晓晨亲自监刑,看着那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的犯人,她从签筒里取令箭的手略迟疑了那么一下,但最后还是在宣判完后,拿它取出扔在了当场。
刽子手手起刀落,那男人被砍下了头,跪在边上的婆娘一下就吓瘫了,裤当里湿了一片,可就算这样,刑还是要继续的,无视她的挣扎,堵了嘴不给她任何的尊严,她的头颅滚落在地后,观刑的人发出一片赞声,而那几个观刑的也和那死去的妇人差不多了。
人死之后,周晓晨还是命人土葬了他们,没有允许把尸体就那样扔在乱葬岗,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许多东西也就随之完结,再来,乱扔尸体很可能导致流行病的发生,这也让她注意到了这个潜在隐藏着的问题。
回来后,周晓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没拿这个事多说,只继续做各样的工作,特别的那几个孩子的送回问题。
一番忙碌到太阳偏西这才结束,临回后院前,那平时不常说话的吴四海难得关心了一回:“大人,您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事吧。”
周晓晨看了看他:“也不算是。”
那吴四海对他这样的回答似有些惊讶,却还是继续说道:“上过刑场总不是件好事儿,大人回院子后最好是烧个火盆子跨上一跨去去晦气,再好好洗个澡,回头让夫人给大人烫上一壶酒,晚上喝了压一压惊,总归这样能够睡个好觉。”
周晓晨知他好意,便认真的点了点头:“多谢你提点。”
那吴四海却不以为然,只应道:“大人不用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往后呀,这样的事指不定还有的,习惯就好了。”说完拱了拱手告辞回去。
周晓晨却因他的最后半句话,拧了一下眉。回到后宅,她当真没有急着进院子,正想着要不要先弄个火盆,虽然自己前世看过的死人多了去,对这个根本没啥感觉,但是,总归经历了那么一场轮回转世,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小娇妻,正犹豫,施诗已经迎了过来:“月清哥,你等一下。”她说完走到门前,把一早就准备好的火盆子点了起来,弄好后才让开:“月清哥,跨了火盆子,晦气全带走。”
周晓晨没想到她竟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些,心头便生出了暖意来,一撩袍子快速地跨了过去。
接着施诗拿了边上的水把火盆子给灭了,再将人带到了小灶,里头热水已经准备好,那几个小萝卜头也都坐在了桌边上,浓浓的桂花香气扑面,上面摆着的桂花糕已经没了大半,多日相处,孩子们已经对她俩生出了亲近,每每看到桂月清回来就会用那稚嫩的声音叫:“大人好。”
今天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也不晓得是不是孩子天性敏感,唯独那最小的一个,平时爱粘着桂月清,今儿却躲在施诗身后头不肯说话。
周晓晨也不介意,走到水盆边上先洗手,却见那水盆里摆着一片柚子叶儿,她朝妻子看了看微微一笑后,洗手擦脸。
都弄好了之后,施诗端菜上桌,那几个略大点的孩子也是乖巧,一道帮忙特别是欢喜,这么点大的女孩子做事已经有模有样了。
家里有了孩子饭桌就挤些,周晓晨又弄了一张四方桌子,两个桌子一拼成个长方长桌,孩子们围成圈她与施诗并排坐,这气氛倒也很是不错。
吃饭时,周晓晨照旧会问孩子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这些孩子白天由施诗带着,她已经开始教他们一些字来认,说来也是奇怪,小丫头打小也没怎么接触过小孩子,可是她哄起孩子却有模有样的,那些孩子也都听她的,倒是很有一些幼儿园园长的风范。
果然,那些孩子一听这话,就立马抢着说,这个夫人给教了字又有些显摆的把字隔空手挥舞着写出来,那个又抢着说今天帮夫人忙了,帮忙一起抬椅子出去晒被子,还有一个在那儿帮着欢喜说,欢喜姐姐还帮着夫人一块做糕糕了,总之很是热闹。
想到他们初到这里时那一个个惊恐不敢说话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周晓晨的心情变得明朗了不少,这个表扬一下,那个赞他一声,最后又朝着妻子给了一个笑。
这顿饭吃得很是热闹,结束后几个大的帮忙收拾,周晓晨把几个小的带到院子里,把椅子一把把排好放成了一个圈,一会儿照旧是乘凉讲故事的时间。
等灶里都收拾好了,小娃娃们一个一个的出来老老实实的坐好,施诗把水烧上也会一块过来坐,就到了周晓晨讲故事的时间。
周晓晨其实并不是一个太会讲故事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