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少女用羽毛般轻盈的声音说:
“谢谢你。”
他顿了顿,没有回头,用手拨弄了下门,将屋外漆黑的天和刺骨的寒风一同关在屋外。
一出门就见着了宝璐,宝璐吩咐完下人去杨家取证就呆在门外,见邹仪出来行了礼道:“辛苦。”
这同样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女。
邹仪回了半礼,道:“我有一事不解,请四小姐如实告知。”
“请说。”
邹仪囫囵吞的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绿衣是个男子吧?这贴身侍仆的性别向来和主子一致,为甚么到了三小姐那里就成了意外?”
宝璐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轻笑道:“我三姊从小身子弱,性子也孤僻些,原先院子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替她发愁,绿衣是她指名了要的,大家都十分欢喜,哪还拘泥是男是女呢。”她见邹仪只似笑非笑瞅着她,又添了半句,“外头天寒地冻,合不该站着说话,邹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去我那儿坐坐,我那儿新做了些酸枣糕。”
邹仪只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去了宝璐的小院。
一碟酸枣糕,一碟核桃芝麻酥,邹仪垂眼喝茶就见宝璐打了个手势,下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禁不住笑了笑。
宝璐问邹仪:“邹公子可觉得若华是害我三姊的凶手?”
邹仪轻飘飘的将问题抛了回去:“四小姐以为呢?”
宝璐垂下眼,手指用力的绞紧了针脚繁密的袖子,她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