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二公子抿唇看着她,大概是斟酌着要不要彻查,也可能是咨询她的意见。
别人房里的事,清漪是不会乱作决定的,她看了看齐连琛,想要离开了。
齐连琛会意,便向齐连城告辞,“二哥……”
“三弟妹!”
齐连琛话未说完,就见自家二哥惊呼了一声,他一扭头,就看清漪蹙眉踉跄了下,便向后仰去,几欲倒地。
齐连琛忙地冲过去,长臂一勾,及时地将她抱在怀里,“清儿!”
清漪无力地摆了下手,已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用着自己残存的意识,隐约明白,这和昨晚的症状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嗅了麝香,所以加剧了症状的发作。
齐连城也吓了一跳,“三弟妹这是怎么了?”
已顾不得回答他什么,齐连琛已将她横抱而起,“二哥,我先走一步。——芷心……算了,没事了。”
一边说着,他已一边急急地往自己的院里赶去。
最后叫芷儿的那声,他本是想让芷儿帮着把葛郎中叫来,可一想到那个葛郎中就是给秦雅韵开打胎药的人,便又放弃了叫人的想法。
齐连琛抱着自己的正妻急急地走了,齐连城则在后面看着,无不诧异道,“三弟妹无辜晕倒是一奇,可三弟这般紧张,倒也实在不多见,恐怕我昏厥晕死了,他也未必会这么着急吧。”
虽然声音不大,疑似自言自语,可是却足以让卧房内的秦雅韵听了个真切。
秦雅韵咬紧了牙关,搭在床榻上的手,死揪着床单,揪成褶皱,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滑下,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尽量平静而冷声说道,“芷儿,送二公子出去,如果无客人,他不用进房了。”
芷儿一怔,怯怯地看向二公子。
齐连城再次被下了驱逐令,心中说不出地恨,可无奈如今那女人就算对他再恶劣,也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他不忍她,还有谁忍?
一咬牙,他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豁然定住,“好,我可以不踏进这房间一步,但你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疼你、惜你,如今你迁怒于我,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为不利,如果能让你舒服点,如无生意上的事,我宁愿就一直在你的房门外站着,等你消气。”
说完,他走了出去,虽然心底也会埋怨,可最后,他还是屈服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爱她,像是刻入骨髓里一般地爱她,爱了那么多年。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出了房门,他果然就站在院落里,面向东厢房的门口,像石柱子似的笔挺挺地站着。
芷儿从窗户望去,心有不忍,“小姐,既然孩子不是因为二公子而掉,那么你又何必再折磨他?如果把二公子彻底惹恼了,他以后只去菲儿那里,你不是更加寂寞?”
秦雅韵闻言”泛着红血色的杏眸抬起,白了芷儿一眼,“我是否寂寞,也与他无关,没有他在身边,我反而清净!——那对耳环,你可有托人修好了?”
芷儿心中一叹,说到底,自家小姐还是心心念念不忘三公子。
“小姐……,那耳环的珠子被二公子当日踩碎了,奴婢寻不到一模一样的……”
“啪!”
秦雅韵冷不防地抬起手,给了芷儿一耳光,“没用的东西,继续寻,寻不到,就别再回我身边来!”
芷儿捂着脸颊,满腹委屈,她了解自己的主子,秦雅韵分明就是因为刚刚二公子说三公子在意三少夫人,而心里嫉恨了,所以才迁怒于她,她不怪自家主子,要怪……就怪那个后来居上的三少夫人,看那女人刚刚突然晕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她心想着,就此不治死了,方好。
其实,清漪没有晕透,只是抬不起力气,还能间或地眨眨眼睛。
当齐连琛抱着她回到房里的时候,柳儿和竹儿都在,二人见到清漪那惨白着脸的样子,都慌了神。
柳儿是因为担心主子,竹儿则是担心是不是自己最近用的药和香的结果。
还没有将清漪放上床,齐连琛便吩咐道,“竹儿,去把葛郎中药馆对面的那个陈郎中叫来,记得,是陈郎中。”
竹儿诺诺地退下了,而柳儿则不用吩咐的,就铺好床,打了温水,给莫梓旭擦脸。
齐连琛赞许地看了柳儿一眼,而后才将清漪抱到床上。
话说,清漪的头才刚刚挨到枕头,就觉得胃里一通翻腾,齐连琛的手还没从她的颈项下抽离,就见她突地侧坐起来,“呕——”吐出几口酸液和污浊之物。
柳儿惊呼,因为那污浊物尽数吐到了齐连琛的身上,连床榻上都没有沾染丁点。
因为这一呕,清漪竟觉得舒服了很多,人也眨了眨眼睛,精神了,瞧见身边的男人被吐得如此狼狈,她不由面上羞赧,偷笑着别开了脸,别怪她,她也没忍住。
柳儿忙不迭地过来清理,可对于齐连琛身上的衣服……
二公子僵着双臂,像机器人似的从床榻上站起,柳儿瞧了,也难免忍俊不禁,赶紧憋了笑地将他身上的脏衣服给褪了下来,直褪到最里面的底衣,才没被染上浊液。
齐连琛净手的同时,柳儿也湿了帕子给清漪擦拭了嘴角,服侍她漱了口,这才回头跟齐连琛说道’“公子,奴婢服侍你更衣吧。”
祁连琛摆摆手,“你把这水到底,脏衣服去处理下。房里有我,不用你伺候了。”
柳儿依言退下,祁连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