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韵不解地看了看她,“怎么,这茶不合三弟妹口味么?”
清漪笑道,“不是,只不过是近日有些脾胃不适,郎中说要少吃些性凉之物,所以,茶我已品了,确属佳品,入口‘甘甜’。”她强调了这异样的口感,同时细细看着秦雅韵的表情,心里她是承认,自己有些敏感过度,怎么样,二少夫人也不至于大白天地害她,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她都要引以为戒。
再说那秦雅韵一听她的话,不仅没有惊慌之色,反而笑着反问她道,“你也尝出了甘甜?”
对方如此直白,反而让清漪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了一把,她只能顺着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二嫂是用何水冲调。”
秦雅韵抿唇淡笑,模样是有几分与世无争的仙子之态,“这是我娘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收藏极为不易,估计是染了地气,所以才有甘甜之感,所以啊,三弟妹你务必要多吃一点。”
埋在地下……五年之久的……雪水?
清漪叹为观止,她也算见识到了,古代人对于饮食方面,确实极为讲究,而古代女子的生活……也确实无聊,整日里把什么雪水、雨水地埋在地底下,留着五年八年之后地冲茶喝,换做是她,绝对做不来。
心中失笑,清漪放下了戒心,端起茶盏,又喝了几口,细细品了品,不由称奇,雪埋在地下五年后,真的会变甜?她正想针对这饮茶之道,再向秦雅韵询问一番,突然一阵晕眩,手上一软,掌中茶杯跌落,“咣当——”四分五裂。
周遭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和遥远,这茶……这茶……
她用尽力气地看向秦雅韵,迎上的却是一张担忧的脸,“三弟妹,三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兰儿,快,快扶住三少夫人……,叫郎中……”
难道,竟不是她吗?
这是清漪昏厥时,脑中闪过的最后想法。
此时清漪正软软地靠在兰儿的肩上,彻底失去知觉,她的身子仍是坐在之前的椅子上。
坐在清漪对面的秦雅韵,已经站起了身,面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自若,胸口剧烈的起伏,昭示着她是多么地紧张和惊恐,她试探地又唤了声,“三弟妹、三弟妹?”
清漪自然是全无反应。
秦雅韵又倾身过来,伸手在清漪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捏了捏,那是女人很难承受的痛点,可是,清漪仍无反应。
终于,秦雅韵像是虚脱了似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少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快,快带她走,从后院走!”
兰儿点了点头,架着清漪的身体离开了。
秦雅韵咬着丝帕,不知是要缓解心里的恐惧,还是要战胜心底最后的那丝善念,不,她没有什么善念,为了把这个女人从齐连琛的心底驱逐,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手软!
……
清漪从昏迷中渐渐苏醒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想睁开眼睛翻身起来,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声音,“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行,你先离开吧。”
几乎是只过了一瞬的功夫,清漪便想起这个是谁的声音!
那个强暴男,那个失踪了许久不曾出现的强暴男!
怎么回事?她似乎之前还在二少夫人的房里喝茶,接着……
清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得知此时自己正在强暴男的眼皮底下,更让心里惶恐万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装作仍未清醒,寻找着逃生的一线生机。
那个和强暴男对话的人是谁?
清漪听不见那人的声音,只是听到了门“吱呀”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快速地理了一遍自己遭遇的事,二少夫人突然相约,柳儿被芷儿叫走玩耍,自己喝了那杯茶,昏迷前听见二少夫人说叫郎中……
清漪也不敢确定,二少夫人是在演戏,还是确不知情,可如果她不知情,自己又是被谁陷害?那个给自己奉茶的兰儿么?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她被下药了,如今自己神智清明,之前应该是下了**散之类的东西,她悄悄地动了动脚趾,发现可以灵活动弹,这说明她现在身体也可以自由活动了,那强暴男大概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快苏醒,所以,并没有给她的身体绑上绳子。
清漪不敢贸然睁开眼睛,她屏息等待着、凝听着,周遭没有了声音,只有不远处的男人传来的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你到底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那个男人如是说,声音里带着得意。
果然是有预谋的!
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清漪知道,这个男人在靠近,接着,就感觉一股暖意侵袭上她的脸颊,应该是那个男人用手在抚摸,她忍着,如果在对周遭一无所知的情况被男人发现她苏醒了,那么,她可能就没有任何逃生的胜算了!
“其实,论样貌,你也并不是绝色的人儿,不过,你的才气……,呵呵,快了,当所有人都唾弃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了!”
接着,就感到那呼吸慢慢靠近,在清漪的颈间游离,她知道,男人正将脸埋首在她的颈间吮吻。
这是机会!
她睁开眼睛,迅速地将周围看了个遍,这是一间厢房,而门就在床的正对面,要逃跑有直线距离,至于防身武器,很可惜,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