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让哥哥担心了哦。我们今天去了鹿鸣轩,这才回来的晚了,下次不会了。今天见右相府的邹少爷了呢。”轻晨看着大哥面上一脸严肃,显是担心自己了才会觉得她们回来的晚。心里一暖,脸上笑得越发灿烂了。
“哦?鹿鸣轩是苑曦开的,你在那里碰到他倒是不奇怪的。不过鹿鸣轩现在该是休馆了吧?没买到书?”
戴郇翔是五皇子莫湛的侍读,而邹苑曦和莫湛交好,所以他们几个是常常在一起的,戴郇翔自然是知道那鹿鸣轩的幕后老板正是邹郇翔。
“恩,我们都不知道那书轩还有休假呢,自然是没买到书的。不过在那书轩倒是除了邹少爷还见到一个人。”原来那鹿鸣轩还真是邹苑曦开的,怪不得那看门的老伯对他那么言听计从。这么说那蓝衣服的人就不可能是什么神秘老板了,八成是五皇子吧。
“你要什么书我那里没有就跟我说下,大哥给你找来就是。何必辛辛苦苦跑那么老远。还碰到了什么人?”戴郇翔怜惜地看着轻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家家的小姐都是这样过着闺中生活,自己却老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委屈了小妹。每次见小妹看那些游记,地理志之类的书总是生出怜惜之情,觉得她应该是在外面浩瀚的天空下恣意地欢笑,而不应在这小小的涵音山房只能从书册中窥探这个世界。
“大哥先告诉小妹五皇子殿下是什么样的啊?”
“温和有礼、潇洒闲雅、沉静内敛、儒雅fēng_liú,是人中龙凤。哦,常爱穿蓝衣。呵呵,小妹说碰到的那人就是五皇子吧?”既然苑曦在那鹿鸣轩五皇子也在那里就不稀奇了。
“温和有礼、沉静内敛倒是没觉得。我见的那个人既轻浮又顽劣,实属恶人一个,不过确实是穿的蓝装,不知道是不是那五皇子。”轻晨偏偏头,想起那人沉静如古井般的眼眸,看来确是五皇子无疑了。
“轻浮顽劣?那应该不是莫湛,他一向最是有礼。倒是莫啸顽劣的很,你见的该不会是他吧?”戴郇翔好笑地听着轻晨有些气急败坏的指责声,不禁怀疑那人做了什么,惹得自己一向淡定的妹妹这般气恼。
“不说他了,倒是哥哥和五皇子很亲近吗?”轻晨心里是已经确定了,那蓝衣人必是五皇子无疑的。七皇子莫啸才十七岁,年龄不对。再说今天的那蓝衣人虽说顽劣地戏弄了她,害她摔的那么惨,可是身上却没有邪恶的感觉,再加上那深沉的眼眸,该不会是七皇子。
“恩,是很好,几个皇子中哥哥和莫湛走的最近,一起长大的嘛。”戴郇翔探寻地看向轻晨,不明白妹妹怎么突然对五皇子感起兴趣来了。
“呵呵,哥哥不要瞎想,只是因为他在几个皇子中似乎比较突出,所以才关注一下。再说他也算是我的表哥呢。又是哥哥的朋友,小妹自然应该多留意才是。哥哥知道五皇子府里的一个叫雪笑的侍妾吗?”见戴郇翔探究地看着自己,轻晨心里一阵发笑,这大哥该不会想着是她情窦初开看上那五皇子了吧。
“雪笑?知道啊,怎么了?”戴郇翔迷惑地看着轻晨,这才出去三天怎么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样呢。
“哦,没什么,那天我们上山刚好碰到她们下山,打过一个照面。哥哥知道她的腿是怎么了吗?那么美的姐姐呢。”轻晨想着那张娇娇弱弱的脸,下肢不能动还能做个侍妾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子吧。
“哎,柳夫人也是个痴情的女子了。她是莫湛奶娘的女儿,她的腿不是生来那样的。那是哥哥十岁时候出的事情,我记得那年宫里从北纥得了几匹好马,皇上赏了几个皇子,莫湛也得了一匹。那北纥的马素来美名在外,再加上当时的那几匹更是马中的上品,刚领进府五皇子就领着我们几个高兴地跑去瞧,当时我们几个看那马异常彪悍,都喜爱的紧,莫湛更是跃跃欲试,不等驯马师驯服,非要自己收服那马。毕竟那北纥的马不比中原的温顺,加上那时候我们也都才是十岁的小孩儿,根本就训不了它。/马受了惊竟把莫湛甩下了背,眼看那马就要踢上莫湛,当时柳夫人也在场,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扑了上去生生地替莫湛挨了那一蹄。那一下应是极重的,就踢在腰上,柳夫人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御医救了几天才捡回来一条命,只是自那以后她的下肢就没了知觉。莫湛内疚的很,这么多年不知道请了多少的名医都没有治好。柳小姐十五岁及笄,莫湛就以王妃之礼娶了她,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戴郇翔想着十年前那一幕,至今还是心有余悸,那柳夫人也算是个勇敢的女子了,也是莫湛的福气。
“不就娶了她嘛,这就叫对得起了?哼,那本来就是五皇子该尽的责任。”以轻晨看就是娶了雪笑当正妃也是说得过的,身世真就那么重要,奶娘的女儿怎么就必须当小?
“你啊,就别为别人抱不平了,赶紧起来吃饭吧,填饱了肚子也好早点休息,折腾一天了不累吗?”戴郇翔看青黛她们已在外间摆好了膳食,便笑笑催轻晨起来,也不再与她多理论。别人家的事情他可管不着。
“哥哥也一起吃点吗?”轻晨掀开被子起身,见戴郇翔移开了椅子,亲自俯身给她着鞋,也不推辞只是笑望着他。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亲哥哥了,真好,又有了亲人,也许自己是真的太需要这份亲情了,轻晨感觉眼睛有些热,忙眨眨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