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漪问道,“是柴鹏龙和紫宸密会?不应该啊,那老头不可能自己出面的。”
凌霄想了想点点头,“不是他,是他的长子,柴蕹。老大,你自己去啊?”
韩清漪拍拍额头,“当然是点齐人马,一起去。主要是不能丢下十五,没有她,这戏不好演。”
再见方子衿的时候,韩清漪没想到会是如此凌乱的情景。
从韩清漪进门,到去找凌云他们,再到他们回来,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刚刚进门,卫子息就苦着脸直接把带着人皮面具的洛寒风给揪了出来。洛寒风踉踉跄跄的撞到方子衿的面前,只看见方子衿神色怔忪的坐在那个坛子旁边。那一头青丝变成灰白,目光毫无生气。这神情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洛寒风抢了上前,扶住方子衿。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韩清漪心下一片骇然,有些莫名惊骇的问卫子息,“怎么回事?”
卫子息咬着嘴唇,唇边扯出一丝的冷笑,“怎么回事?你都看到了。机关算计,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到把十五给算计了。“卫子息一手抓住韩清漪的手腕,指着缩在一旁喃喃自语的方子衿。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韩清漪怅然幽叹,疲惫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努力的平顶着情绪的起伏。
凌霄拉开卫子息,皱着眉头,“这件事是我们决定的,不能怪老大。”
“青青。”洛寒风扯下面具,柔声叫道。因为洛寒风总是觉得子衿两个字绕口,想着诗经里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给方子衿去了这么个别称,而这两个字只是洛寒风叫的。
另一边凌云问卫子息,“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没跟十五说实话?让你守着她,你都做什么了?”
卫子息苦着脸蹲在地上用双手抱着头,“说了,她进来就晕了。好不容易弄醒了,就抱着那个坛子死活不放。这都一夜白头了,我哪还敢不说实话啊。可是,十五她死活不相信我,对着那个坛子,絮絮叨叨的说自己来晚了,一会又说要去报仇。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说我骗她。”
“喂,你是当医生的,你想辙啊。”凌云敲了敲卫子息的头,看着方子衿这种样子,十分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想啊,你看看,十四这都到了她眼前了她还不相信。我咋想辙?”卫子息无奈的摇头。
“不是,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凌云总觉得单凭一个坛子里血肉模糊的脑袋怎么能让方子衿相信那就是洛寒风,究竟是卫子息说了什么能让她深信不疑。
卫子息低头,“我就是按照咱们当时定的说,柴蕹在宴会上发动叛乱,抓了洛寒风,然后,等到我们来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还给我们了。然后十五就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啊,这话我相信的可能性小点,不信的可能性大点啊。”凌云仔细地听着,按照惯有的思维推断着。
“当年十五姐给我了一个子母蛊,让我把子蛊交给十四。结果我一直没见到十四,然后我就是把那子蛊给下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我就说我把子母蛊给了十四。然后,十五,就这个样子了。”卫子息没敢抬头,这番话说得极其小声。
听了这番话,凌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哆哆嗦嗦的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你还玩真的?那个子母蛊能随便下么?母蛊在十五身上,子蛊和母蛊只见得相通的。你……十五感受到那子蛊生命迹象的消亡自然就认为,十四出事了。你……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老大说的,有些事得真实点,要不十五不能相信。”卫子息的头越压越低,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韩清漪走到方子衿的面前,一日间花白了头发,这份情她用得有多深啊。
“青青,你看看我,我是洛寒风啊。”洛寒风抓住方子衿的手,盯住她那空洞的眼睛。
“死男人?”方子衿张开手去触摸洛寒风的脸,冰凉的指尖感受着洛寒风的温度。方子衿眼睛亮了亮,转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方子衿用力的扯了扯洛寒风脸上的肌肤,然后回头对韩清漪傻笑道,“老大,这人皮面具做的真不错,还扯不下来。”
洛寒风点头,抓住方子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青青,你看清楚,真的是我,我是死男人啊。”
方子衿不笑了,盯住韩清漪,那目光间一片冰冷,“老大,哪找来的,长得这么像死男人。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柴家啊?我可是要请命打头阵的。”
洛寒风无奈的看向方子衿,目光中一片的怜悯,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清漪神色间换上狠绝,转头对卫子息说道,“你把方子衿给我弄正常了,其他人跟我去找柴家算账。”
方子衿可怜兮兮的抓住韩清漪的衣襟,“老大,我没事,真的,你看我好好的呢。你别我带我啊,我还想亲手给死男人报仇呢。”
韩清漪不理她,径自出门,“卫子息、洛寒风,十五交给你们。我回来要是还是这样的,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办。”
方子衿红着眼睛不肯撒手,委屈的仿佛个小媳妇般。
韩清漪冷着脸,一根一根的把方子衿的手指掰开。
“老大?”卫子息见惯了韩清漪的玩世不恭,突然看见面似寒霜的样子不由得心惊肉跳。
韩清漪冷笑,“我还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得利用十五出头,你们留在这,安安稳稳的等着。柴家,就然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