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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个情况下，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华紫菀抿唇，精致的脸上依旧是严肃清冷的表情，她按耐住心底的波涛汹涌，望着华翎，冷声道，“华翎，你不信任我吗？”

只有不信任，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华翎唇瓣一颤，一向平淡如水的脸上染上一丝慌张，赶忙摇头否认，“不！华翎怎么可能不信任公子？华翎最信任的人，就是公子！”

他华翎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公子，公子就是他的神，公子说什么，他信什么，又怎么可能会不信任公子！

华紫菀直直地盯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冷笑，“你信任我？华翎，这就是你信任我的举动？作为华家人，你不会不知道这样暴力止血所带来的后果。”

信任？

他若是信任她，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自毁长城的举动！

若是他那条手臂因此废了，怕是他以后会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华翎心底颤了颤，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惊慌，他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慌张的解释道，“不！不是的！公子！华翎一直将公子视作信仰，视作自己的神明，华翎最信任的人就是公子。至于华翎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是因为当时情况太过危急，我不想成为敌人的俘虏，让敌人用我威胁您，甚至让您做出妥协……”

他自顾自的慌忙解释，却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么慌张的解释，就是想让公子明白，他真的信任公子。

华紫菀眸色暗了暗，看到华翎几乎语无伦次的解释，心底倏然涌现出一抹说不出的情绪，很暖又很愤怒。

为他的忠心而暖，又为他做的事情所愤怒。

最终，华紫菀望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了一段话，“华翎，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你有想过没有，若是你的手臂因此废了，你让你手底下的兄弟如何？让我如何？你是我的第一把手，我座下的第一把交椅。你手底下有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人，你若是走了，你让他们怎么办？还有！我知道你很忠心，为了我的事情，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但是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什、什么？”华翎张了张嘴，吐出了几个字。

华紫菀深深地看了华翎一眼，道：“我要的，只是你活着！势力没了，被暗算了，大不了东山再起，从头来过。这么大的势力，我只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就建成了，那是因为有你，有你们。若是没有你，想要在短期建成这么大的势力，那真是难如登天。”

华翎一个大男人眼眶涨的通红，他狠狠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华紫菀的清冷声音打断，“华翎，你不必妄自菲薄，也别急着否认。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而建成这么大势力，是谁的功劳，我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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