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将军点点头,言王夫人想事周道,因长子在外争战的原因,他们家从年夜开始,除了宫宴,便会紧闭大门,一直到有好消息传回。
王修晋并没有在李家多呆,回家换了官服,便正式的进了宫,在御书房得了招见,方躬身进入,先是行了大礼,待叫起后,才敢直抒进宫所求。
皇上听完王修晋的想法后,想了想觉得十分可行。有了护身的衣服,便会减少伤亡,征兵的数目就会减少,少了征兵,就不留下更多的壮汉,或从事耕种,或是经商,或为匠,不论是哪个都不会引得百姓怨声载道。当然减少伤亡并不是这么一点点的好处,怎么可能不允。
得了皇上的应允,王修晋便开始忙了起来,这会儿工坊本就没有放假,传出今年过年要赶工的消息后,工坊里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们的契约里可是写着缝年节时,工坊若要赶工,当天的工钱翻倍。
打从宫里出来后,王修晋便拖着李菻善到了裁缝那,相商如何做护身的衣服,即能挡刀,又不厚重,能让士兵行动自如。裁缝们接触的衣料比较多,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量,一个个急得一脑门子的汗,都想快些想出办法。
王修晋倒是记得,古时有种叫藤甲的护甲,只是用什么藤做的,他也不清楚,也就没打算说出口。李菻善一直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王修晋,之前他以为王修晋想问的是关于他们两人的事,哪想是关于士兵平时如何防护,而在得知王修晋要给士兵做护甲后,李菻善觉得十分的惭愧。不论是想事,还是办事,遇事时处理,他都不如王修晋想得周全,李菻善的心情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护着王修晋,而实际上呢?王修晋并不需要。
王修晋感觉到李菻善的不安,他以为李菻善的不安来自于战争的不确定,毕竟亲爹赶赴沙场,在战争没有开始将,没有人敢预言哪方一定会取得胜利。“大梁的军队一定会打仗对方,将来犯者驱赶出去。”
李菻善点了点头,他真正不安的和纠结的,并不希望王修晋知道。
“真希望能快些想到制作护甲的材料。”王修晋明白什么叫战争不等人,两方对阵,对方不会管你是不是战备如何,粮草够不够,对手巴不得你什么都缺,什么都没准备好。“战争年前是不能打了,年后队伍到了边关,应该不会立刻就打吧!”
第205章
仗怎么可能说打就打得起来, 想打也得有个对象。边关也是有驻守的士兵,在大部队没到之前, 边关的士兵便肩负着顶住敌袭的压力,可敌袭只在皇子离开的前几天还像模像样的攻了几次,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一夜之间, 敌袭之兵全都没了影, 若不是城外百里之外,有敌人活动过的痕迹,他们差点以为敌袭是他们幻想出来的。
敌退的消息还在边关郡守的王爷案上压着,京城派兵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王爷被快速的反应吓了一跳,依着他了解, 那帮子大臣不是应该跳着脚嚷着这个那个的, 还会扯上年关不宜引起战争之类的话,然后和武官打几天的嘴仗,年后能把兵派出来就不得。王爷看了看案上的退兵消息,更不会递上去, 兵来了更好, 至少能压压阵,谁也不能保证, 那帮偷袭的人会不会再卷土重来。一想到上次那帮蛮子偷袭四皇子,王爷气得肝都疼,还好四皇子福大命大, 没伤到半分,这若是伤着了,他也不用在这边安心做个闲散王爷,直接提头回京。
偷袭的蛮子也不好过,数百人的偷袭队伍,回去时只有不足百人,想抓些百姓都抓不到,以前,大梁边城外有村庄,现在便是村庄都圈城内,想要抓些百姓回去做奴隶,除非能冲破高高的城墙。而那城墙,还是不提了,谁特么想的损招,在墙上弄刀子,那刀子还和墙是一个色,一不小心就被戳到。
当初建城墙的时候,便是四皇子守边关,这招便是出自他脑,而引发他思出此等损招的源头,便是浇智铸泥墙时,有人不小心把盆子掉到铁柱上,赶巧那个铁柱头又粗又尖,也不知盆子年头太久,还是太过干劲,盆子被戳个洞。四皇子全程目睹了过程,当时也没想太多,到了边关建城墙时,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这事,便把建筑的头叫了过来,把想法一说,那个头忙又加了句,若能跟城墙一个色,绝对不易被发现,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主意当真派上了用场,想要夜里爬墙的蛮子戳了一个又一个,早晨看城墙上,冻了一层红色。这样的情况,一个出主意的在回京的路人,一个进行操作,并做了小小改动的人,在秋城正忙着收拾府衙里那些怀着小心思的官员,怎会知边关的情况,便是知了,也会道一句蛮子活该。
京城成衣铺里,王修晋还等着李菻善的回答。李菻善将视线从裁缝身上移开,“现在的季节不适合打仗,蛮子也不会停留太久,若是以前,大概会就近抢个村子,把人和粮食带走。”
王修晋嘴角扯了扯,怎么听着和上辈子学近代史时,某鸟国的三光政策有些相似,那鸟国不会是蛮子的后代吧!“那是不是说,李将军到那时,蛮子或许早跑没影了?”王修晋抓住了重点,李菻善能想到的事,李将军会想不到?那么为何还要跑上一趟?
“和蛮子的一仗早晚要打起来,边关之地是他们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