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万缕的情丝被两人动作所摩擦拉扯,红光暗涌,在心尖蹭出柔情似水,欲念如火,越动越热,越想贴近,颤栗感深入骨髓,令人发狂,热流在全身席卷,肢体交缠摩擦,意乱情迷,无法喘息。
不过片刻之间,顾怀已被吻得眼角发红,耳边唯有二人狂野的心跳声,脑中一片片烟花炸裂,神魂颠倒,浑身发烫,口中无意识地叫了声热,自己抬手扯了扯衣襟,凌容与正顺着他脖颈一寸寸吻下去,听见他急促的喘息,万分好心地顺手扯开了他的衣带,三两下便将他自衣袍中解救了出来,抱着他赤裸的上身一个翻滚,落在情丝之上,大片裸露的肌肤宛如东灵雪山上未化的积雪,其下隐隐似有光芒浮动,是混乱的正阳神体中流火暗涌,映着红光灼目的情丝,令人想要一寸寸舔舐过去,让他冰消雪融在唇齿间。
凌容与眸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了,胡乱啃咬上去,舌尖与双手在他身上游走,贪婪又霸道,满心满意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的,我的,我的……
情欲相接,燥热感不降反升,顾怀此时仿佛被真火焚身,整个人都要被熔化一般,求助地攥紧了他披散的长发,难受至极地呻吟:“小坏蛋……好热……”
凌容与双眸已烧得通红,在他小腹上一吮,薄唇抵在那寸滚烫的皮肤之间,低笑着骂了声“笨蛋”,心中却蓦地一软,不知为何忽然溢满温柔之意,比沸腾的情欲还要强烈,驱使他放弃了长驱直下的打算,抬身回到他唇间,安抚地轻轻吻了吻已经快被情欲折磨哭的圆满期大能。
顾怀连忙攀住了他的脖子,终于自漩涡中探出头来般,偷得片刻喘息,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衣衫齐整,自己却早被剥了个精光,心中顿觉忿忿,伸手示意地扯了扯他衣襟,不意他脸色却微微一变,眸光闪烁间竟划过一抹迟疑。
在他记忆里,凌容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神色,他总是任性妄为,自以为是,永远一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模样,但那抹迟疑,虽只有一瞬,却似带着一抹晦暗隐忧,总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顾怀愣了一瞬,眼前蓦然闪过那夜里一瞥之间所见的狰狞血肉,脑中登时“嗡”地一声——他在迟疑什么?是怕自己看见那些伤疤难过?是觉得不堪入目,有碍观瞻,败坏兴致么?
一念闪过,他仿佛被那闪躲的神色一刀刺入了心脏,疼得神魂都瑟缩了一下,整颗心都被不可言说的心痛攫住,逼得他双眸一片通红,猛地扑了上去。
凌容与暗叹一声,就知道他又要胡思乱想地把自己逼疯,几乎有些后悔方才一时心软,没有趁他晕头转向糊弄过去,但心底深处到底知道迟早须得坦诚相见,也只好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后脑至后颈,有一下,没一下亲吻他额头,任由他狂乱无章地扒了自己的衣服,抵在脖颈间深吸了口气,双手颤抖着在那些仿佛被撕去了肌肤,只剩下溃烂疤痕,没有一处好肉的身躯上轻轻抚过,生怕弄痛了自己一般,万分珍惜地一一吻过去,殊不知那炙热已快让他克制不住欲念,肌肤相贴,冰凉的躯体霎时变得灼烫,情丝茧光芒涌动,随着情动渐渐收紧,电流一般的骚动酥麻很快便蔓延至全身。顾怀满心心疼除了不断的亲吻似乎无从发泄,吻到小腹处,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已然胀痛的某处,张口就要含住。
灼热的气息吐在上面,凌容与神色却蓦地一凛,弹身而起,反攥着他手腕将他翻倒在地,胸膛急促地起伏,愠怒地盯着他双眼:“你疯了?你干嘛。”
顾怀讨好般亲了亲他的嘴唇,双眸中一片令人沉溺其中的炙热光芒:“……不脏的,我不嫌弃。”
凌容与心中一疼,抬手捂住他眼睛,用力吻住他的唇,半晌才分开,双指点在他唇上,十分认真地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嫌弃。这里,我要亲的。”
“……”
顾怀满腔恨不得奉上一切的心痛霎时间被他逗得烟消云散,化作一声无言以对的低笑,心头一松,总算自那种痴狂的情绪中挣脱开来,乖乖躺平,抬手扯了扯他垂下的发丝,“……好,你说了算。”
凌容与这才满意地亲了亲他唇角,重操旧业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这一回肌肤摩擦,毫无阻隔的赤裸躯体纠缠在一处,好似能得到片刻清凉,却又眨眼间变得更加滚烫,情丝缠绕着身躯,令人心尖颤抖,快感如浪潮汹涌,每一处都觉得快要受不了了,却又好似还想要更多。
没过多久,顾怀意识便完全消失,整个人沉溺于灼烫的漩涡之中,任由他唇舌指尖抚弄着掀起一股股颤栗,仿佛骨髓深处都酥痒起来,直到隐秘之处被他抵住,整个人被自背后扣在他怀中,耳垂被他含在口中安抚地舔舐着,顾怀方才微微回神,别过脸在他脸上蹭了蹭,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接着便化作一声忍痛的闷哼,浑身一颤,更深地偎进他胸膛里。凌容与尽力压抑着快感,在他脖颈上流连地吻了吻,见他适应了疼痛般舒展了眉头,脸上又泛起潮红,下身方难耐地动了起来。
顾怀被他扣在怀里,只得反手揽住了他的头,侧过脸去舔舐他脸颊上,鼻梁上的汗珠,脑中炸开大片大片的白光,神魂好似都抽离开去,体内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灼浪不断爆开,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拼命地想要回身相吻,凌容与只好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