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不知好歹。
“这……”面对着喜怒无常的主子,贺冉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贺冉最近都快被自家主子折腾成神经衰弱了,改天一定要弄几副安神的药才好。
“说话!”语气加重,贺冉吓得一个哆嗦。
“情况不太好,身上的皮肉伤虽说不曾伤到筋骨,可毕竟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且还有致命的内伤,直接伤到了内脏,现在浑身冰凉,脉象不稳,加之数日滴水未进,能不能撑得过来全看他自己的意志。”
贺冉又一次给木尘把脉,这脉象,不仅仅是不稳,还很弱,不细细分辨,贺冉都感觉不到木尘的脉搏。
这在地牢是被怎么折磨才能成了这副样子?
“什么意思?”萧擎泽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他自己愿不愿意活。”这算是什么回答?萧擎泽现在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还有,”一来,医者父母心,二来,贺冉知道,自己要是瞒着,以后被发现了,怕是没好日子过的,“苍侍卫体内的长相思要发作了。”
“什么!”萧擎泽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无尽的悔恨,“可他不是……”人都成了这样,若是长相思之毒发作,只怕回天乏术。
“长相思制毒之法奇特,人即使是昏迷状态,也丝毫不影响药效发作。”
萧擎泽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床上。
木尘身上的伤的确是未伤及筋骨,可是也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遍布全身,别说是上药,就是简简单单的清洗也是难上加难,这个贺冉也没办法,只能告诉萧擎泽让他用温水先给木尘把伤口清理一下,过几天再上药,却不想第二天,伤竟然自己好了个七七八八,全然不见了伤痕,剩下的几道比较深的口子,也不出两日就好了,全身上下一丝伤痕不留,就像从来不曾受伤一样。
可木尘依旧浑身冰冷,药也好,粥也好,哪怕是水,一滴不入,脉象越来越微弱,若不是还有一口气,连萧擎泽都觉得木尘真的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