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中年女人就“砰”的关上了门,声音从门口传来:“找错了,没这个人。”
隋沐吃了一惊,看了看手机上存的地址,确认了一下,又不死心的继续拍门:“阿姨,您开开门。我们是朋友介绍来找钱冰的。”
门再一次被打开,女人还是透过打开的门缝看着外面站着的四个人,问:“找她干嘛?谁介绍的?”
“就是有个网友,叫记忆封存的,以前在钱冰这算过命,说算的挺准,才让我来的。”隋沐努力的扮演着一个着急找大师指点迷经的迷途少女,有点着急的说:“我是真的最近挺倒霉,想找钱大师替我算算,多少钱我都愿意给的。”
隋沐自觉自己的演技说不上当个一线明星,至少去演个本土情景喜剧问题不大。谁知,中年女人还是不肯开门。
“你有事找钱冰,干嘛跟这么多人?”中年女人一脸的警惕。眼神锐利的在隋沐身后的三个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我们是她的朋友,也是听说这里有个人算命很准。可我不是太相信,所以想来见识一下。如果准的话,我们也想找钱大师算一算。特别是这个朋友,他想找一个失踪了好几年的亲人。“李恩突然□□来,回答了女人的问题。末了,还手指一伸,指了指站在后头东张西望打酱油的刘越的脑袋。
刘越一头雾水的看着李恩,反倒是何川海,想到那天跟李恩在车里的闲聊,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恩说的是什么意思。看到刘越的反应,一时有点神色复杂。
女人警惕的盘问了他们几个人好一会,才把门打开,把人让了进来。嘴里还不是太走心的说着:“不好意思啊,最近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钱冰了。特别是有人在什么网上说了我们钱冰的事,最近一直有记者什么的来说要采访,烦都烦死了。”
莫名其妙的隋沐有一种膝盖中了好几箭的错觉。她一边“嘿嘿嘿”的傻笑着,一边问:“阿姨,那我们今天可不可以请钱冰大师给我们占卜啊?”
“今天不行,排满了,你们得预约。”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就是钱冰的经纪人。
“啊,还要预约啊?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钱大师啊?”隋沐有点着急。这倒不是装的,毕竟总编给的期限并不是太宽裕。
“那我可说不好,等我翻翻记录本。”女人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很厚的硬壳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名字电话和日期。
女人翻了好一阵,还拿笔写写画画好半天,才最后点了点头,说:“最早是下下周二下午四点之后了,你看你能来不?”
“生意这么好啊?”李恩吃惊的脱口而出,这钱冰的生意也太好了,他甚至觉得有点忌妒。同是干这行的,为啥别人生意火爆成这样,他却清淡到要假扮客人。
女人似乎被李恩这句发自肺腑的马屁拍得很高兴,居然有了个笑摸样:“有真本事的哪能跟外头那些只会骗人的一样,我们都是做口碑的。”
李恩被这女人无心的话呕得够呛,刘越在一旁看着偷偷乐。
“那我们能见钱大师一面吗?”隋沐不死心,作为一个有伟大志向的媒体人(伪),她始终有一种走一趟就一定要挖点什么资料出来的使命感。
“钱大师每天十点见客到晚上五点,现在还没到时间。”女人一脸不耐烦的说:“你到底约不约,不约就赶紧走,我们可是很忙的,哪有功夫跟你在这逗着玩。”
“约!我可是特别诚心要找钱大师的。”隋沐生怕女人反悔,着急的说。
“那行,定金,你的名字,电话。时间我给你记下了,就下下周四,二十八号,下午四点。我可先说好,过时不侯。”女人一边说一边拿出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她叫隋皮皮。隋朝的隋,皮皮虾的皮皮。”李恩很突兀的赶在隋沐回答之前开口说了一句。
隋沐看了李恩一眼,虽然不明白李恩的意思,还是明智的没多说什么。掏出钱包交了钱,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行了,我都记下了,你们回去等着吧。”女人一刻也不愿耽搁的样子,起身送客。
四个人看也没什么办法再打听出有价值的信息,也就告了辞。
上了何川海的车,隋沐转过头问李恩:“为啥你要给我报个假名字啊?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李恩摇了摇头,说:“没有。至少那间屋子是干净的。”
说完,李恩还看了刘越一眼。
刘越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为什么?”隋沐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这是叫你有点警惕心。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好人坏人啊?随便就把名字电话告诉别人,不安全。”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的何川海一边开车一边说。
“这算是原因之一。”李恩没有反驳何川海有点迂腐的论调,笑着说:“还有一点,我们这行的惯例,是不会随便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的。”
“这又是为什么?”隋沐简直觉得在听不传世的武功秘籍,格外兴奋的问。
“道家作法用的最多的,叫做‘咒’。而最古老的‘咒’,其实就是’名’。现世流传的只剩半部的《白泽图》里对各种鬼怪和怎么消除他们有很详尽的介绍,而驱除他们的办法,很多仅仅就是叫出它的名字。这就是最古老的‘咒’,也是咒术的起源。”
隋沐听得目瞪口呆。连刘越都一副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