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听过没?想不想试试?”李恩凑到何川海耳边,带着笑意的悄声问。
“你别框他,他一个普通人,出点意外怎么办?”听到他们说话的刘越回过头,不赞同的看着李恩。
“……没事,能帮上忙就试试吧。”何川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李恩的提议。
李恩拍着胸脯,笑得一脸灿烂:“有我在,能出什么意外?那就走着,今儿哥们给你们玩个新鲜的。”
☆、11
李恩从“百宝袋”里倒腾半天,摸出了一根香,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木盘子,一节不知道什么树的树枝,最后还去厨房里装了一大碗米。
李恩解释说:“我只是以前学过理论,扶乩我还真没玩过,还好这是在民居,不然我还得去超市买米去。”
何川海有点紧张的坐在钱冰平时一直坐的位置,看着李恩忙进忙出。
刘越还是一脸担心,忍不住反复问兴致勃勃的李恩:“到底行不行?你自己不靠谱也别把老何坑了。要不还是我来吧,反正我被你坑习惯了。”
“这活你还真干不了。何警官也就凑合试试,成不成不一定。”李恩根本不理刘越的碎碎念,自顾自的在桌上东一样西一样的摆东西,还强迫症的把木盘子的边缘调整得跟桌子边平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警官阴命阳身,天生就自带吸引鬼神的体质。只是,按道理说,还是阴命阴身的人更适合当乩身。所以我也只能说姑且试试,只是我预感能行。”李恩笑着看了何川海一眼,又对刘越说:“你这种命硬的就算了,他们看见你不跑都是给了何警官面子,你想当乩身只有下辈子,算着时辰投个好胎。”
“……”刘越心里用各种没下限的话吐槽了李恩一百遍,一副“你是精神病,我骂了你你打我不犯法”的表情。
“哎,别难过嘛。这又不是你的错。”李恩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闭嘴,干你该干的活。我谢谢你。”刘越实在没忍住,开口打断李恩的胡言乱语。
李恩得意的笑笑,掏出火柴把香点燃。一股混合着檀木还有花草的香味慢悠悠的弥漫开来。比划了好半天,李恩才选定了一个满意的位置,香座放好,把香插了进去。之后,他把那袋米倒进木盘里,用手把米摊开,刚刚好铺满木盘。
然后,李恩站在何川海身后,叫他闭上眼睛,双手虚虚握拳,正反相扣。最后把那支小指头粗细的树枝□□了他交握的两手中间形成的空隙,悬空静止,只让枝头跟盛满米的木盘稍微接触了那么一厘米。
一切完毕,李恩对着“件”捏了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刘越看见“件”仿佛被一根从李恩手指伸出的看不见的线牵引着,往何川海身边走去。最后,跟何川海的身影重叠,就不见了踪影。
何川海猛的一低头,额头“啪”的一声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奇怪的是,他的手还是好好的举在空中,并且维持着刚刚李恩教的奇怪姿势。
刘越有点担心的看看何川海,只见他又慢悠悠的抬起头,甚至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时的何川海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瞳孔非常大,大的几乎看不见眼白。
李恩抬眼看了看刘越,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你……你有什么想说的?”踌躇了好久,刘越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何川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没有听到刘越的话。但他的手却好像由另一种力量控制,自己动了起来。
“奴本田间牛,能言成神迹,贩奴三千里,故乡梦中思。授奴以歌谣,并吟古人诗,片刻入者数,观者人如织。老来形枯槁,体弱困顿时,常常鞭绕骨,日日乞无食。死后不得安,剥皮烹肉炙,锯齿供欣赏,挫骨作配饰。为谋金银利,致奴苦如斯,轮回无门入,只得留于此。
有女复如奴,不忍相离弃,见卿如见子,盼卿步阳关。其母如奴主,奸吝且贪婪,眼中唯金银,使卿入泥潭。坦途起变故,来客伤而逝,官差常相扰,实非奴本愿。但求高人助,卿能渡难关,奴愿永消逝,消散离恨天。“
“还是个文化牛。”李恩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何川海写的乩文念给刘越听,刘越赶紧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啥意思?中文系的高才生给翻译翻译。”李恩挠挠头,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么一大篇半文不白的东西。
“简单点说,就是它以前被人卖去展览赚钱,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挨打。死了还把它挫骨扬灰,吃干抹净,所以它死不瞑目。这又碰到跟它境况相似的钱冰,所以要我们帮她。”刘越翻了个白眼,笼统的给李恩归纳了一下中心思想:“钱冰那其实也好办,就是这个祖宗怎么办?它说它入不了轮回,你有办法没?”
“好办啊,跟我回去就行了呗。“李恩不以为意的说:“我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个入不了轮回的魂魄渡走,但我家那群老家伙肯定有办法啊。实在不行,就跟着我呗,说不定我还能靠这个赚一大笔。”
“……我跟你说,它最恨利用它赚钱的人。你不怕你的客人来一个死一个你大可以试试看。”刘越简直不能理解李恩的脑回路,现在是该思考赚钱的时候吗?
“那好吧,它要是愿意我就把它带回去给我小叔叔看看。”李恩认真的想了想,一脸致富之路眼看就要荒芜的悲痛表情。
“你愿意跟这个师傅走吗?他能替你想办法。”刘越对何川海身体里里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