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发什么呆呢,快走吧。”长生牵过他的手,一边说着。长生不顾小北的手很凉,执意不放开。热量渐渐包住了他整个手,也不再那么凉了。
终于踏着风雪到了离军队不远的地方。
“长生,你回去吧?”虽然很留恋他手心的温度,小北还是把手抽了回来。
“嗯,你注意多休息。”长生嘱咐了一句,便转身往回走。前脚刚进军营的小北,忍不住驻足回头悄悄看他,眺望着长生的背影。真的很不舍得他走。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哟,回来了?”小北刚没走进去多远,就遇见了周拟。他拦下小北,挑着眉怪声怪气的问。
“你......”小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拟就打断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让我想想,作为将军,未经许可,私自外出,私自外出,彻夜不归,该怎么惩罚呢?”
小北愤怒的拍掉他放在自己唇边的手,说:“不是你把我关在山中的吗!若不是长生搭救,我恐怕就永远回不来了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呢。”小北这才发现周拟的脸色发红脚步不稳,显然一副喝醉的样子。
“你,喝酒了?”
“谁说我喝醉了?老子还清醒呢!”周拟喊道。
小北默默地想,我没说你喝醉了啊......
周拟忽然毫无征兆的倒下来,压在小北肩上。小北几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想把他推醒,可刚才还口齿清晰的周拟现在一动不动。
“周拟,周拟!喂,我说,你醒醒啊!”这种天气,小北急得满头大汗,而且现在偏偏周围空无一人。
现在是早晨,还这般的冷,他总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人扔在这里,只好勉强拖着他向木屋走去。
还好他们当做寝房的木屋离这里还不算远,走了几分钟,也是终于到了。刚推开门进去,一股浓郁的酒香便袭来。看着床上一个个像周拟一样的人,小北就明白过来了。
恐怕是带头的周拟有什么烦心事,不知从哪弄来的酒,与众人喝了个烂醉。
地上的酒不止一坛,周拟也算酒量很好的,在其他人都醒不来的情况下,他还能走出来拦下自己,况且除了脚步有些不稳脸色发红外,并没有什么。这么一想,现在不醒来说不定还是装样子。
小北刚把周拟放到床上,周拟就忽然伸出手猛地抓住小北的胳膊。小北一个踉跄,要不是腿靠在了床沿上,准会跌到周拟身上。不过他现在也处于一种离周拟很近,倾斜着身子的样子。
“你干什么!”小北面带怒色的喊。
周拟眼角的泪痣此刻把他衬托的邪魅无比,混上屋中弥漫的酒气,小北的头有些发胀,困意渐渐袭来。
“不干什么。”他半醉半清醒,但也看出了小北的异常,便用着不多的力气把小北往怀里带。
小北自幼酒量不好到极点,所以也从来不碰,而此时满屋子的酒香已经堪比让他喝上好几口酒了。天地仿佛在旋转,他感到有人拽着自己,想要反抗,可是力不从心。
小北像一团软绵绵的尤物被周拟拉到怀里,他靠着手肘支撑,一个翻身骑在小北身上。周拟敢确定,寝房中这些个不胜酒力还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一时半会醒不来。而和小北走得较为近的二十一这时也不知上哪去了。
谁叫这小子没有眼力,偏偏挑在这种时候遇见他,而且现在还算是一个相对于独处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周拟对于小北,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了。
心底的算盘打得很好,他却没有料到世上还有更巧的事。
周拟伸手在小北脸上捏了一把,终于忍不住吻了下去。唇瓣接触的刹那,小北费力的睁开眼睛,拼尽全力伸手想推开他。
长生刚巧在这走过,推开木屋的门。
吱呀一声,周拟闻声抬头,看见长生的时候一下怔住,潜意识怕长生与他动手。可仅在几秒,他便又吻回去。他猜到长生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是愤怒离去。
小北在模糊的视线里分辨出门口的人是长生,更加焦急万分,想要推开周拟,可他无力的双手更像是在抚摸周拟的胸膛。
十多分钟前,长生和小北分开后,却见二十一追上来,说看见小北被周拟缠住。他不放心,才一路找来,哪知会是如此。
心底刺痛了一下,明知道应该相信小北的,明知道他不会那样,一定是周拟在故意做样子.....可他的这些理智渐渐被愤怒冲散,眼中只有他们相吻的画面。
长生一言不发的转身,关上门离开。
周拟也松开了小北,朝后瘫倒去。小北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强撑着翻下床,去追长生。等了出了木屋,酒气渐渐散了,寒冷刺骨的风瞬间让他清醒。
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
寒风似刀般扎在小北心上,往事历历在目。他对长生说过一定会相信他,可长生......
双腿冻得有些麻木,他却仍然向前走。长生的速度他知道,如果长生一心要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
不知多久过去,远处微覆雪的地面上突兀的站着一个孤立的背影。那人一身青衣长袍,似不畏寒冷一般,可那个背影又是让人觉得阵阵凄寒。
天地间白茫一片,那身青衣格外显眼。周围的草木荒凉,他仿佛看尽世间炎凉。
犹豫了片刻,小北终于抬起脚慢慢走过去。
四周很静,很静,小北每踩在地上的一步,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