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一个苍白的声音在她们面前响起,紧随而来的是木头翻滚在泥石路上的声音,“囚犯不允许使用武器。”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继续说道,她们两都吓了一跳,杰圭林立刻回头,很遗憾,她们进来的那堵大门已经完全关上了。
“我要出去!”杰圭林大喊道。
“每个人都这么说。”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她们看清楚了,一辆腐烂的木头囚车正在缓缓地驶过来。
杰圭林脸色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我们的意思是。”赫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勇敢点,“我们不玩这个古堡探险了,我们想要出去。”
“两个小孩?”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像是被人用火球轰过一样,毁掉了一大半,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半边的骨头和牙齿。
“这可有点难办,”他挠了挠头,他一开口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因为他的妆都是画在脸上的,说话的时候,骨头和牙齿都还留在原地。“出口在另外一边,你们的家长呢?”
“他有事先回去了。”杰圭林靠在马车上,喘着气。
“先让我把你们送过这条走廊吧。”那人说着打开了木头笼子的门,“如果承受得住,你们继续。”他说着冷冷的一笑,“你们这些可恶的巫师!”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巫师?”杰圭林一边爬上囚车,一边问道。
“不然你们怎么会被关进来?”那人说得理所当然,杰圭林翻了个白眼,在车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赫敏挨着她坐下后,囚车缓缓的开动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巫师,”那人缓慢的念叨着,“毁掉了我的村庄,杀了我的亲人,还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伤疤。”他说着回身,用那受了伤的脸对着她们,“幸好我们有弗罗斯特将军,应该把你们都烧死,烫死,一个不留。”
“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杰圭林撇撇嘴,赫敏轻轻拉了拉她,她低声嘟囔道,“是烧不死,也淹不死的,更加不会轻易被麻瓜抓住。”
在习惯了黑暗之后,杰圭林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了,还非常有兴致的看着周围。
“有点像我们家的地牢。”她对赫敏轻声说道。
赫敏立刻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你们家有这样一个地牢?”她这指着四周,冰冷的墙上挂着各种锈迹斑斑的刑具,上面大都还留着血迹,牢房里还不时的传来痛苦的尖叫声和腐烂的臭味。
“曾经。”杰圭林说道,“后来废弃了,就改成了厨房和妈妈的魔药室。”
“真是个斯莱特林。”赫敏皱着眉头说道。
“拜托。”杰圭林摊开手,“中世纪的建筑大多是这样的吧。我相信即使是哈里斯家,最开始的设计也有这样一个地牢。”
赫敏把头转到一边,显然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
“你们想要知道你们即将受到的刑罚是什么吗?”一片寂静中,拉车人的声音犹如。
“我从书上读到过。”赫敏答道,“一般都是火刑,有些时候还会在他们的脚上绑上一个大石头。”
“没用,”拉车人哼了一些,“你们这些狡猾的巫师,这些根本对你们就没有用!”他突然变的激动了起来,转过身,抽出腰里的短柄斧,冲她们嚷道,“我亲手,亲手把他绑到了木桩上,放了火,但是你们猜怎么着?一年之后我又看见了他!你们这些巫师,必须,必须要让弗罗斯特爵士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把你们的心脏挖出来,再把你们的四肢全都剁下来!”
“弗罗斯特爵士?”杰圭林低呼了一声,“梅林在上,这里该不会是那位弗罗斯特爵士的城堡的地牢吧。”
“没有错,”拉车人重新缓缓地朝前走,他冷笑道,“这里就是伟大的,巫师的克星,弗罗斯特爵士的城堡,你们就等死吧!”
“这位弗罗斯特爵士是谁?”赫敏压低声音问道,“我从来没在哪本书上读到过他。”
“他是个麻瓜。”杰圭林抿了抿嘴,压低了声音“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恐怕有点不好对付了。他曾经和格拉汉姆的一位爵士共同上过战场,那个时候他就是个暴烈的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对巫师非常厌恶。后来罗马教皇下令捕杀巫师的时候,他非常活跃,抛弃了往常的处置的方法,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落在他手里的巫师,没有哪一个存活了下来。我们的那位祖先劝过他许多回,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破裂,弗罗斯特爵士甚至威胁要把我们的先祖以包庇巫师之罪名交给教皇。这导致了我们的先祖,带着他的随从,所有的会魔法的生物迁移到了我们家现在所在的地方。”杰圭林说着顿了顿,“七八年之后,弗罗斯特爵士的城堡毁于一场大火,他和他的副官,还有城堡里的别的人,无一幸免。这让法国的巫师都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赫敏好奇的问道。
“我们家的书房里,有一个柜子专门放家族历史方面的书。
终于,囚车停了下来,拉车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审问室到了,去接受你们的处罚吧,该死的巫师。”他又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们现在不想继续,出口就在那里。”
她们两看了一眼标注着出口的门。杰圭林还在皱着眉犹豫,她很想现在就出去,但是又不想让哈里斯家的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