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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与王妃是走路回去的,难保刚才王妃去誉王府的时候没被人看到,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那么两人一起回去成为必要,这美如水墨图的画面让不少百姓驻足,瑞王的识别度在京城非常高,属于一出现就会引起骚动的,而在他身边的女子,虽然蒙着面,但看她能与瑞王并排走,必然是瑞王妃无疑了。
想来,明日就会流传瑞王与王妃伉俪情深的流言,天气虽然没入冬,马泰氏却觉得格外冷。难道这点小事难道都在邵华池的计算内,也许是刚才从出逃到发现端倪来的刺激,她已经快把瑞王这个人想的妖魔化了。
而一路,邵华池都没有说话,依旧不紧不慢地与她走着,看着像是陪着夫人逛街的丈夫。
马泰氏觉得心备受煎熬,像风干在冬天冷风里的枯叶。
连她逃走都能算到,那是不是代表他早就发现她与誉王的那些事,只是隐而不发?又或许他早就明面九王党,暗中自立为王?
两人回到府里,破天荒的邵华池去了西府,两人屏退了仆从。
邵华池看着站在门口离得自己远远的马泰氏,好像他是毒蛇猛兽,虽然某种意义上邵华池也不否认,“坐吧。”
马泰氏堪堪坐下,轻微颤抖着。
一路上被邵华池营造的沉默气氛,逼的她已经将原本破釜沉舟的勇气消耗殆尽了,心早没了那疯狂,只有无尽的恐惧。
“磐乐族的人已经被我派到了边境前线作战,你说若是我从中做些什么,你的族人还能平安回来吗?”打蛇打七寸,这正是马泰氏最害怕的点。
果然,马泰氏慌了,那是她最在乎的族人,是她的家啊!
“殿下!妾错了,妾不该……”不该背叛你。
邵华池也不管她,只是淡声道:“这几年你和田氏有多出格,我可曾管过?”
是的,指腹为婚的这个时代,又有哪对夫妻能做到瑞王这样,至少给予妻子足够的面子与尊重,除了不能妨碍他的公务,整个西府也是王妃说了算。
马泰氏泪流满面,跪着来到邵华池跟前,“妾这都是因为爱您啊……”
邵华池弯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爱?马泰氏,不要侮辱这个字,我出生到现在对我说这个字的人太多了,可惜每一个都有他们的目的。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去找九弟……”
“妾不是……!”她还想争辩什么。
一指堵住马泰氏的唇,摇了摇头,“你还记得婚后没多久你看到我那半边毒素的脸时,吓得晕过去的模样吗?我想你应该是忘了,那么你肯定也不会记得你后来看到我时总盛着嫌弃的目光了,就是我碰过的地方事后也一定要擦好几遍消毒。我想你也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虽然你掩藏的很好,也尝试着喜欢我,表现的愿意与我好好过日子。我是个半边残疾,你看不上我我不怪你。但你还记得自己动过多少人吗,她们又为何因你的迫害而丧命?西苑里莫名失足的两个女子,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们怎么死的?……田氏怀孕没多久,几次差点流产……邵龙的身体除了田氏动手,还有你吧……”
“你认为这个孩子怎么来的,若不是你无法生育,他会出生吗?”哪怕曾经有亏欠,也被慢慢消磨地一干二净。
“他是我儿子,是我和父皇为了替你遮掩而降生的,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被邵华池一桩桩细数这些年她做过的事,一桩比一桩严重。
马泰氏面如死灰,无力地倒在地上了。
她一开始猜对了,王爷真的知道她做的所有事,他只是一再的容忍她,她知道以她无子的身体他这样的做法已经是极为体谅她了,这已经算是七出之一。
“那为什么,您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她声泪俱下,终于将隐藏在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为什么要有别的女人分享你?
“这样的愿望对我而言是奢望,你却问我?”邵华池觉得好笑。
马泰氏被邵华池眼中的哀戚刺到,久久无言。
“今天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没踏出王府,那么以后你还是我的王妃,该你的荣耀一样不会少,你最后还是踏出了。”邵华池笑了起来,却有些悲凉。
也似乎不需要马泰氏回答。
“你该庆幸你没有说出口,保住了自己的命。接下来的日子,就待在西府静养吧,我会让杨管事接管西府。”背对着马泰氏,闭上了眼,“我不希望西府再死人了……”
马泰氏哭得不能自已……
她知道,什么都晚了。
邵华池走出西府,看着漫天星辰,身影却透着莫名的孤独,伸手做摘星状,他永远都摘不到那上面的星辰,嘴角勾勒出一道疲惫的笑意,“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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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正聚精会神看恨蝶画的栾京地图,油灯的光线只照亮了桌面,余处依旧沉浸在黑暗中。
身体微微一震,一抹厉色扫向屋子内的死角。
“出来,我知道有人。”
黑影里毫无动静。
傅辰挑了挑眉,“是要我亲自过来找吗?”
一个黑影动了动,才慢慢出现在光亮的地方,露出了一张傅辰并不熟悉的容貌。
还真有人?
其实他并不知道房内有没有人,但这具身体被原主淬炼的极为敏锐,有内力加持,他只是感觉稍微有些异样,所以出口试探,却没想到引出了大蛇。
看对方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应该也不会是刺客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