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乔暮云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从他怀里挣扎着直起身体,墨绿的眸子深挚亮彻,映着对方的倒影,微抿了抿唇,却很难开口,此时再叫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拙作了。
“乔俊烈,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乔暮云坦白道。
乔俊烈笑得温柔极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随你吧,你怎样叫都好。”随即看到乔暮云像如释重负一样,又狡黠地道,“这样吧,要没人的时候,我们之间,你就叫我哥哥好了,对了,你现在就叫我一声,我好想听。”
乔俊烈的最后那句话让乔暮云一下受宠若惊,不是他不愿意,其实,他不知道在心底呼唤了多少声,多少回,梦寐以求地这份手足的亲情,可,他是怕,他是怕被乔俊烈厌恶,他是怕看到对方那嘲笑的眼神,他怕被说成妄想着得到对方的承认,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地渺茫,自己其实很卑微……他也不该存在这些不合实际的念想……
可,现在………这好像都不是梦。
瞬间,墨绿的双眸里涨满了潮汐,内心翻腾,激动不止。
“……哥哥……”乔暮云颤声道。
“什么?”乔俊烈听得一怔,心底地莫名地暖起来,像有股无形的暖流划过心田,舒爽,舒爽极了……
“哥哥!”乔暮云又叫了一声,这一回清亮了很多。
“好,呵呵,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弟弟……”乔俊烈激动地言语,双臂用劲,再次紧紧箍住了他。享受着这片刻难得回归的亲情。
就这样,靠在乔俊烈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和心跳,乔暮云难免有些别扭,自己还从未靠着谁这么近过,除了那次在湖底,挨着紫若兮……当时,她的身体都是透湿,就那样贴在自己身上……呃……紫若兮,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像警钟敲响了自己的脑袋。
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再想你了,你是属于哥哥的,紫若兮,哥哥会待你很好的,哥哥才是适合你的……
我也好不容易才赢回这份信任,我不可以再伤他的心了,这难得的亲情才是最可贵的……紫若兮……原谅我……我不能再爱你……或许……我会把对你的爱禁锢在心底的深渊处,让它永远永远不会成为罪恶的源泉………
就那样靠在柱子上,两人都坐在地板上,乔俊烈紧抱着乔暮云,单手抚摸他的肩膀,汲闻着怀中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乔俊烈的心刹那间都平静了,再没有了纷扰和乱七八糟的思绪。
良久,良久………
空气都被这温馨盎然的画面给溢暖了……偶尔竟透漏出几分稀薄的暧昧之意……有着惑明惑暗的朦胧美丽……
“……我亲爱的弟弟,你说我们这样好不好呢?”一股浓噪的磁音飘浮在这昏暗的一角,洒下无尽的魅惑。此时,乔俊烈的手里多了一瓶雕花的酒瓶——法国(deluze)的碧加露(pigalle)。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下一秒,递给乔暮云。
“嗯?”乔暮云躺在他怀里接过酒瓶,也喝了两口。咳咳~忍不住那辛辣冰爽的刺激,又咳了起来。
“没事吧!不行,你就少喝点。”乔俊烈劝慰道,难得露出一派当哥哥的样子。充分发挥着责任感。
那边一听,隐隐地就不服气。
“谁说我不行了!”乔暮云恼道,接着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灌入肚内,马上就像连锁反应,“咳咳咳……咳咳咳……”咳个不停……
乔俊烈赶忙把他扶起身来,拍拍他的背。
“呃……好难受……”乔暮云忍不住用手扶住小腹。
“哪里难受,是这里吗?”乔俊烈说着,便伸手朝着他的小腹处按去……
哪知却被乔暮云一把拦开。
“……哥,呃……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乔暮云有些尴尬道。
“怎么了,我是你哥,你有什么好害臊的,肯定是刚才我揍得那里太重了,来,我帮你揉揉……”乔俊烈说罢,不由分说地掰开乔暮云的手臂,把手伸到他小腹处,隔着衬衣轻揉地抚顺起来,一边揉还一边责备道,“你这小子,就是嘴硬,刚才我打你,你怎么能不还手呢?你不知道你哥我是跆拳道黑带九段的高手吗?还吃这种闷亏!傻不傻呀!噢!你不还手,还不知道求饶呀,我真是服你了,要是我以后再打你,你就求饶,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不会动手了。”
乔俊烈说到这里,陡然顿住了。抬起脸来,看着乔暮云的眼。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打你的。乔暮云,我的弟弟,你会不会怨恨哥太狠心?”乔俊烈忍不住有些愧疚。刚才的确是气晕了头,出手过重了。要知道,自懂事后,他可从来没舍得打过这个弟弟。这次,要不是气节了,他也不会动手。
“不会,哥哥教训得是。”乔暮云笑得有些腼腆。酒气也有些上脸。在俊朗的脸上酝酿着淡淡的红潮,让刚毅的外表下多了些柔情的因素。
乔俊烈也笑了,浅浅地痕迹划过性感的嘴角。他的心底觉得很暖。接着继续按抚着他的小腹。
“怎么样,好点了吗?”乔俊烈问道。
“好多了,哥。”乔暮云应声。对方的举动都点点温暖着自己的心。让他体会到那久违的亲人的关爱。这种感觉真好!
温暖的感觉沐浴着两人,让他们都沉浸在这迟来的幸福中。
“没想到,我们兄弟的眼光都是一样的,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乔俊烈似聊天般说着。按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