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大家伙对沈家兴的话反应不一,沈娇是惊讶,沈思之和张玉梅却是惊喜,他们心心念念地就是搬回来住,如今虽然不是他们自已搬回来,可儿子也是一样的嘛!
再说儿子都搬回来了,离他们搬回来也不会太远了哦!
沈嘉却是万般的不情愿,住在家里饭来张口,每天睡到自然醒,多么舒爽的人生,爷爷比阎罗王还凶,还有个母老虎沈娇,他能过得舒服才怪!
“爷爷,我就不过来打扰……”
沈嘉话还没说完,沈思之一脚就踹了过去,低声斥骂:“给老子闭嘴!”
张玉梅更是苦口婆心:“小宝,爸妈没机会孝敬你爷爷,你得替爸妈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听话啊!”
沈娇不屑地哼了声,好好孝敬爷爷?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沈嘉住进来也成,看她怎么教训这家伙,把小时候受的气都找回来。
沈家兴懒得再同沈思之一家废话,直接让沈思之夫妻走人,沈嘉可以留下了。
“你们走吧,三个月内不要上门,让我看见就一分钱……”
沈思之和张玉梅身子激灵灵地抖了抖,乖乖地离开了,沈嘉心如刀割,感觉自已就似被世界遗弃了一般,好凄惨!
“晚饭吃过了没?”沈家兴喝问。
沈嘉瞅了眼桌子上丰盛的大餐,口水直流,忙不迭地摇头:“还没吃,爷爷我自已去拿碗筷啊!”
“吃你个大头鬼,去拿抹布把客厅的地板擦干净了,不擦好没饭吃。”
沈家兴拽着呆若木鸡的沈嘉指了指客厅的地板,特别强调了圆圆壮壮玩耍的那块地方:“这里一定要擦干净,一点灰都抹不出来,要是不合格,今晚就饿着。”
沈嘉憋了一肚子的气到现在,再也忍不住了,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将抹布一甩,气冲冲地就往外走:“老子不干了,你不是同我爸妈断绝关系了,还管老子作啥?”
沈娇冲沈涵努了努嘴,沈涵心神领会,一个箭步冲上前,轻轻松松就把沈嘉给制住了:“敢在爷爷面前说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沈涵一手箍住了沈嘉的脖子,拖死狗一样拽到了沈家兴面前,老爷子拿起鸡毛掸子在沈嘉身上乱抽一气,大骂道:“给老子去擦地,擦不干净不准吃饭也不准睡觉,小涵小威你们给我看着他,要是敢走就打断他的狗腿。”
“是,您老放心吧!”
沈家兴这才满意,背着手回去吃饭了,背后的沈嘉恐惧地看着阴笑的沈涵和韩齐威,后背心冷汗嗖嗖地流,他这是进强盗窝了?
沈娇剥了只大明虾放进沈家兴碗里,小声道:“爷爷吃虾消消气,犯不着同这种懒汉生气。”
沈家兴朝用别扭姿势擦地的沈嘉嫌弃地看了眼,幽幽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出了这种不肖子孙,我哪还有脸见老祖宗!”
沈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她是真不是太关心沈思之一家的死活,可沈家兴不一样,那些人是他的儿子和孙子,真真正正的血缘在那摆着呢,沈家兴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沈家兴自嘲道:“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还要管他们吧?”
“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你的儿孙,你要是真能做到冷漠无情,也不是沈家兴了。”叶莲娜夫人淡淡地说着。
沈家兴一阵窝心,知他者,还是叶莲娜呀!
“我其实也不是以怨报德,这几年我也有认真反思,沈思之兄弟二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沈思之兄弟算是废了,可沈嘉我却想再补救一番,不管能不能成,试过了我才不会后悔。”
沈家兴重重地叹了口气,嘴上说断绝关系是很轻松,可实际做起来,哪有那么轻松哟!
叶莲娜夫人朝沈嘉瞥了眼,轻声道:“只要狠得下心,就没有调教不好的人,我看这个沈嘉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来得及补救。”
沈娇也跟着点头,对沈家兴说道:“爷爷您把沈嘉交给我,保管把他调理得服服帖帖的,不过您老可别心软。”
沈家兴冷笑:“娇娇你只管下狠手,只要不弄死弄残就成。”
“好咧,爷爷您就看着吧!”
沈娇得意地磨了磨拳头,擦地板的沈嘉只觉得背后阴风嗖嗖地吹,前途灰暗无光,暗无天日啊!
第二天一大早沈娇就起床了,神清气爽,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上了二楼客房,震天的呼噜声一楼都能听见,沈嘉穿着沈家兴的大裤衩,四脚朝天地摊着,如同一头大白猪。
“沈嘉起床干活了,我数到三,一二三!”
沈娇拿起鸡毛掸子就朝沈嘉身上抽了过去,细皮嫩肉上很快就留下了一道道红痕,沈嘉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哪还能睡得着,跳起来就要打沈娇。
“小涵小威!”
沈娇往后退一步,冲楼下喊了声,沈涵和韩齐威立马就冲了上来,磨拳霍霍,冷笑着朝沈嘉走来:“姐(大嫂),这小子又不听话了?看我们教训他!”
“嗯,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别弄残了,呆会还要干活呢!”沈娇嘱咐了几句,便背着手下楼了,哼着小曲儿,心情如同天空的晨曦一样明媚。
“砰砰啪啪咚咚”
听着楼上的交响乐,沈娇的心情更美了,放了张金嗓子周旋的唱片,跟着哼唱,顺便监督三只小家伙站桩,翠翠歪着脑袋好奇地听了会儿,小声问:“壮壮哥哥,涵叔和威叔为什么要揍那个胖叔叔?”
“因为胖叔叔不听话,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