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发出了一声轻响之后,江小龙又把车里的小顶灯关上了,门外又陷入了雪夜的黑暗。
“原来江小龙不是想连夜离开,他只是想回到车上去睡觉。”许火英说:“那车里很冷吧?他睡在车里就不怕自己被冻坏?”
“你懂什么?江小龙的车里有空调,冬暖夏凉,他怎么可能被冻坏。”许水英说着,感觉心口一阵一阵的堵得慌。
许火英没像许水英,她没问空调是什么东西,嘴里轻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学费没有希望喽。”
说完,许火英自己先走回屋里去了。
许水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床上的被子没动过,知道江小龙一直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到这个时候才离开,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想了想,放弃了去把江小龙叫回到房间里来睡觉的想法,拉开被子钻进去睡下。
自己的床自己睡着舒服,许水英的心里有些后悔起来,她有些恨自己考虑不周,没想到江小龙睡在自己的床上会不自在,若早想到这一层,就让江小龙到姐姐的房间里去睡多好。
“不行,江小龙要么睡我的床,要么睡车里,姐姐这辈子是马大奎家里的人了,让江小龙睡姐姐的房间不合适。”许水英想到这里,想蒙头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爬了起来,走进厅房,把家里的小闹钟拿到房间,把闹铃调到早上八点,便放下闹钟,到床上睡下,半晌之后又觉得不妥,于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把闹钟的响铃调到凌晨四点。
睡回被窝里去时,许水英终于慢慢的在闹钟的“嘀嗒”声中睡去,只是没隔多久,闹钟就发出了“叮铃铃”的声音来,把许水英从睡梦中惊醒,许水英爬了起来,关了闹钟,到妹妹许火英的房间里去把棉衣棉裤穿好,又到厨房里去,把两个粽子放到锅里去暖。等她洗漱完了,粽子也暖好了,她提着粽子,出门,来到门外的车子边,敲了敲江小龙的车窗玻璃。
腊月的早上,天亮得迟,加上天空中又下着雪,天亮的时间就更迟了,江小龙好不容易在车里睡着,又被许水英敲窗的声音惊醒,他在黑暗中打开车子里的小灯,看到许水英站在车外,便打开车门让许水英坐到车里。
“去找人家不自在,就要去早一点,不然不如不去。”车门关上时,许水英这样说。
江小龙认同许水英的话。
许水英把手里的两个粽子晃了一晃之后说:“我把吃的也带上了,中午我们不回家,就在马家耗着。”
说完,许水英把一个粽子解开,她一半江小龙一半,另外一个,留到中午吃。
粽子很快吃完,江小龙的车子,在凌晨中拐了一个大弯之后,向村外快速的开去。
马大奎所在的村子,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许水英指出了一户人家的大门,说那就是马大奎的家,她让江小龙把车子停到马大奎的院子门前去,留下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小缝,江小龙熄了车子,许水英立即伸过手来,猛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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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喇叭,“嘟嘟”的声响,立即就划破了宁静的天空,在村子里回荡。
村子里的人,被汽车的喇叭声吵醒,听到喇叭还在响,纷纷出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堵着的大门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江小龙一看到这中年人,就想到了马大奎,知道这人一定就是马大奎的父亲了,冷着一张脸,没出声。
男人没认出江小龙是谁,却认出江小龙身边的许水英是自己儿媳妇的妹妹,连忙大声的对许水英说:“水英,你先别按了,有话你就说。”
许水英停止了按喇叭,对中年男子说:“马伯,我没有话要说,是我姐的相好来了,他要带我姐回去,你帮我去叫一声。”
中年男子一听许水英的话,脸上的肌肉就一阵一阵的跳,半晌后才对许水英说:“那怎么行?你姐和大奎领了结婚证了,她怎么可以和一个外乡人走?”
“马伯,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前天我姐生气跳到悬崖下去了,还是我身边的这位哥哥爬到崖下去救人呢!你儿子除了通风报信,怎么也干不了,不敢干,你说你若是有闺女,你让闺女嫁哪一个?”许水英一边打开车门走出车子,一边昂头顶胸对中年男子大声的说。
中年男子的脸上一阵胀红,在渐渐发亮的天色中看得很清楚,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尖嘴利牙的姑娘。
一个中年妇女接着从房子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棉衣棉裤,模样臃肿,圆脸上全是肉,鼻子小小的,也全是肉,倒是一双小眼睛里,目光祥和,让人感觉她就是一个平常的农村妇女,和恶人搭不上边。
中年妇女人未到话先到了:“水英呀,你姐一天是我们马家的人,就一辈子是我们马家的人,你不要闹了,进家里来吃口热东西再回去。往后你姐的家也就是你的家,什么时候想你姐了你就来。”说到这里,中年妇女看了一眼仍坐在车子里的江小龙,对许水英说:“你姐嫁我们家多好呀,你想见她了,走上一段路,就能看到了,你姐若是嫁到外乡去,那你就有可能一辈子看不到她了,她若是被人打了被人欺负了被人骂了,你也不知道,只能让她吃亏受怕,多不好呀,是不是?所以嘛,有女儿还是嫁给乡里乡亲的才好,安心那!”
“伯母,这只